陶沉璧到家的时候,陶夫人正给陈怀先冰敷着右手手腕。
陶沉璧赶忙想把嘴里这口糖葫芦咽下去,却怎么都嚼不完,急得满头是汗。
陶晰说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去帮你问问。
陶夫人说,陶晰你回屋去。
“为什么我要回去?你们要说什么这么避着我?”
陈怀先实在是心烦,起身行个礼,过来拉着陶沉璧就走了。
陶沉璧还在嚼,嚼嚼嚼。
这颗山楂实在是太大了。
俩人进了屋,陶沉璧支支吾吾地说,“你等,等下,我嚼完。”
陈怀先从她嘴边摘下一点儿冰糖的渣子,放到了自己嘴里。
“不急,你慢慢来。”
“筋真多,这个。”陶沉璧实在嚼不动了,就跑出屋外,跑到花园里吐了。她跑回来,捏着腮帮子,“呼,好酸。你干嘛了受这么大的伤?摔了?你这儿都肿了。”陶沉璧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嚯,肿的好高。”
陈怀先坐着,说你过来让我抱抱。
陶沉璧就真的走过去。陈怀先把头放在她胸前,抚着她后背。
“你饿不饿?”陶沉璧摸着陈怀先的脑袋。
陈怀先叹口气。
“避无可避,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躲无可躲。”
陶沉璧感觉他很少这么疲惫。
“你还挺好抱。”
“我肚子都是肉。”
陈怀先闭上眼,“你怎么不恨他呢,你为什么不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