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一完,白玉华忙奔到叶天云身边,问道:“云弟弟你怎么样?”
白长风看着森罗远去的方向,道:“……叶天云,森罗此去后患无穷,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啊!”他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叶天云。
叶天云摇了摇头道:“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森罗的九幽神功果然名不虚传。”话落一张脸突然剧变,脸色如金,啊的一声,一口红血众嘴里喷出,人倒在白玉华怀里。
白玉华焦急地唤道大:“天弟天弟,你怎么了?”叶天云意识迷糊时,耳畔还传来白玉华焦急的呼唤,他想开口,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宽广的长白山大殿,所剩的战事的只剩下白长风跟刘星河这一对了。他伤势复原之后,拒绝别人的插手,独自对战刘星河,要为司徒天峰报仇。
白长风宁神运剑,逐渐将先前的败势挽回来了。笔者说来虽简单,实则其中的凶险了,也仅有白长风一人知道。
刘星河是当代的学习奇才,一身所学兼正邪两家之长,九幽长白山绝剑,剑式玄妙,时而诡变莫测,时而古朴光明,奇招妙式,连绵不绝,幽冥鬼爪,刁钻阴毒,五手伸吐翻转之间,变化无穷,时刻不离白长风全身要害。
刘星河攻势如潮,杀招连绵,若非白长风剑术修为精深,换做寻常剑客,早已伤在刘星河剑下了。对于刘星河狂风暴雨的进攻,白长风平心静气,以心驭剑,长白山剑法在他手上精妙尽显,生万千变化,守得无漏无缺。身为白长风对手的刘星河,则是越打越心惊,本出身长白山的他,修习长白山剑法亦有几十载,长白山剑招一招一式的变化他知甚祥,可是白长风此刻施展出来的剑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心中暗想:“莫非白长风偷学了其它门派的剑法。”
这一想法,只一会儿便给他推翻了,因为白长风使出的剑法完全是以长白山剑意所摧动的,轻柔玄幻的长白山剑意天下只此一家。一会儿他又想:“难不成在长白山派中还有秘传剑招,是他不知道的。”
一时间,刘星河杂思纷呈,御剑之道,重心静,刘星河这一分心,手中剑立即露出破绽,虽仅一丝,但白长风只要这一丝就可以,剑随意动,动如脱兔,迅如奔雷,一下子刺在了刘星河胸前。
抚着伤口,看着流出的血,刘星河难以接受地道:“不,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败呢,我身怀正邪之长,我才是长白山派的第一高手。”
白长风平静地道:“你确实败了。”说完怜悯地看着这个一心想回到长白山,想打败他的人,问道:“你可知你为什么败在我手上吗?”
刘星河心中一震,愣看着白长风,问道:“为什么?”白长风道:“说实话,你的九幽长白山绝剑的确很玄妙,难剑术一道,唯专才能精,唯精而入妙,以此精修,自可入无上剑道之境。”
刘星河闻言,仿如晴天霹雳,脸色剧变,问道:“然道我错了吗?不,我不会错的。”说完剑指白长风,道:“胜败兵家常事,白长风他日我会再上长白山的。”
白长风持剑相对,道:“你非森罗,长白山派并非由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今天你要走,就等将命留下。”白长风知道,此番若让刘星河离开长白山,后患无穷,以后长白山弟子将随时随地面对刘星河的狙杀,是以一向淡然的白长风也对刘星河起了杀意。
面对白长风的警告,刘星河则是以狂妄的大笑对之,道:“我虽非森罗,但天下之大,还没有我去不得地方。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留住我,这个人绝非你白长风。我去也,白长风,以后叫你长白山弟子小心些。刘某随时取他们性命。”话没有说完,大殿中竟突然失去刘星河的人影,只有他的话音还传扬在虚空中。
见此,长白山众人脸色皆变,白长风对着身边已仅存的长白山三老张天侠,问道:“师叔祖,这是……”对于刘星河突然施展出来这有若魔法般的武功,张天侠久久才回过神来,无限惊叹的语气道:“惊鸿一瞬千万里,天涯海角任逍遥,他施展的是逍遥身法。”
听到逍遥身法,一向宁静淡然的白长风不由啊的一声,惊道:“逍遥身法不是他的武功吗?”他是传说中的人物,是中原武林的一场大灾难,也是中原武林的耻辱,已被列为禁忌,在中原江湖,没有一个人愿意提起他。昔日他走后,他平时所施展的武功却传为许多江湖人士茶于饭后的谈资,苦修高手的突破所在。
张天侠道:“逍遥身法已有百年未见江湖了,我也是昔日行走江湖时,在一位前辈口中听到它的功法的描述。”白长风凝重地道:“刘星河怎会他的武功身法呢?”张天侠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刘星河会他的逍遥身法,那他的身份就不那么简单了。”
白长风沉吟了良久后,毅然道:“师叔祖,我想从今天起将长白山封山。”
张天侠听了,脸色骤变,显然他也未料到白长风会突然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当下问道:“你想好?”封山对于一个门派的意义比选掌门,传受镇派神功的意义更大。
白长风嗯的一声,道:“估且不论身怀逍遥身法,身份神秘的刘星河对我长白山派的冲击,就如今江湖乱象亦已非长白山派所可以应付的。为了我长白山道统的传承,师侄才决定将长白山封山的。”
张大侠嗯的一声道:“此计大善,一切就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