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身着金色铠甲,外披大红披风,配合其雄伟身材,顿时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迫人气势。
霸天立马停下后,扬声道:“楚公何须如此阵仗,何不放上吊桥让本王入堡一行?”
声音悠远而洪亮,震得人耳隐隐疼。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帝君若只是前来探望臣下,何须带领如此人马前来,本公若是大开堡门,恐帝君也不敢单身入堡吧。”声低而清澈,不见运功但堡内外之人都听得清楚。只听楚巨天话音一变,厉声喝道:“只不知臣下犯下何事,帝君竟然重兵压我楚公堡,难道要灭我楚氏一族?”
帝君悠然答道:“楚公对我帝国军功显着,即使无功也有苦劳,本王又怎会有灭楚族之心。只是楚公手掌重权已久,近日有传言楚公与虏公国往来密切,有叛逆行为。本王不信谣言,带这些兵马只是以防万一。楚公只要打开堡门,让本王领兵入驻堡内,本王保证不会伤楚家一草一木。”
楚巨天仰天笑道:“帝君竟欺我如小儿?可笑,可笑单从随行只有黑甲骑兵和从外郡调来的兵马来看,显是对我楚堡有不轨图谋。”
霸天要出兵对付楚公堡自然不能调帝都的兵马前来围攻,只好由外郡秘密调来军队。
鬼心尖锐之声传来,道:“楚公多言无益,既然楚公不敢打开城门迎接帝君就是居心不良,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终于出进攻的指令。当初扩建城堡时为了与帝都相互接应,城堡城墙以坚固的花岗石加厚加高,没想到此时却用来防守帝国车队的进攻。
敌人并没有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无让弓箭手向城堡中射出火箭。对着这坚固且高的城堡,下面射上来的火箭只有少数射上城楼,被持盾手挡住,射往堡内的火箭更是少数,刚燃起的火苗就被迅扑灭。敌军这次虽出现突然,但楚族一方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故士兵并不惊慌,堡中粮草和矢石都准备充足,只要能守住十数天就可以分批从原来计划好的两条较短的地道向西撤出。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士气高昂,坚守着城堡。
城堡外敌军不时派出车辆运送沙石投往护堡河中,由于这条护堡河的源头来自堡后山泉,故敌军只能大费周章,在堡前截流。
只见城堡上箭雨纷纷落下,敌兵顿时倒下无数,只有少数沙石能倾倒于护堡河内。
楚侯玉清楚堡内士兵都是精良之兵,箭法群,只此一项就可叫敌军伏尸无敌。
敌军似乎也不大急于攻城,战事时断时续地进行着,这样下来,到天黑之时敌军收效甚微。
敌军另一方面也开凿分流,不过这项工程费时费事,楚侯玉等也毫不担忧。因为当敌军完成这项工程时,他们已安全撤走了。
楚公堡中的战士轮流休息和作战,在第一天防守中竟无一人伤亡。
接下来的七天,敌军加强攻势,护堡河也被堵起近两丈有余,只要再过三四天必定能将护堡河填满,届时攻城前若堡中人等还没撤退,必将逃生无望。同时堡中箭矢沙石也消耗甚多,余下的最多可防守四天左右了。
于是当夜趁敌军减缓攻势休息时,楚巨大秘密集合众人道:“这几日虽不见帝君的两万黑甲骑兵出现过,但只要护城河被填,敌军将动最猛烈的攻击,所以今夜必须撤离。”这时,楚怀远说道:“好。二弟,你们先分别从两条地道撤离,我和手下士兵殿后。”
楚巨天断然道:“今天攻势猛烈,敌军现正是疲惫之时,大哥殿后时小心谨慎些该无危险,我和三弟由城东地道出堡,傅老与侯玉一道由城西地道出去。大家须万分小心,趁黑夜掩护,突出重围后大伙在约好的地点会师,再东行前往虏公国。”众人沉声应好。
分离前,楚巨天叮嘱道:“侯玉,此次情势出人意料,今夜是关键时刻,你要小心保重,与傅老师安全突围撤离。”言语中自有一份关爱。
楚侯玉想到母亲和诗柔该已安全离境,便充满信心点头答道:“孩儿会小心的,父亲也请多保重。”
父子二人在此危急时刻,目中都流露出内心的关怀。那是男人问的感情,在此生死分离时刻,也只是会意地在眼中流动。
两方人马分开行动。楚侯玉和傅仁鉴率领四千特种兵和另外五千堡中七兵迅沿地道而出。楚巨天等则由城堡东面地道出堡。
城堡东边秘道中,楚巨天和楚关鹏正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名士兵迅地活动着。
楚巨天征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虽然这次情况突然,他仍然毫不慌乱,都署有序。看着手下的儿郎整齐地撤退着,对这次的撤离充满了信心。这些士兵们正是对楚巨天绝对的信任,才能有如此的凝聚力。楚毅今年刚好三十五岁,自二十岁起便成为楚族中优秀的将领,跟随楚巨天南征北战。每次战役,他都相信楚巨天的果断决定并且执行着,于是他们总在大小战役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次楚毅也相信他们能够在敌人不察觉下突围而去。楚毅作为先锋都队在前方带路前行,突然异变突起,前面的小山丘上涌出无数的人影,且迅向周围扩散着。
楚毅先出警告,楚族士兵迅散开布阵。但转眼间,帝国的都队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