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舒了眉头,身上被太阳照得暖融融的,萧将军赠的桃花马懒洋洋地打着响鼻。
真好啊,久违了的好天气。下午带清明进山逛逛。
冬生想起正被妻子罚着练字的闺女,不由得弯了眉眼。
芙娘见冬生难得地嘴角上扬,脸上又露出了少年人的蓬勃朝气,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欣慰。
差点掉下眼泪。她这是为冬生高兴,自己做了这么多,也算是她苦尽甘来了。
只不过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打破了。
冬生远到不知哪里去的远房婶婶拉着自家娇羞的女儿上门,要为冬生说亲。
明里叔嫂暗里夫妻的日子过惯了,芙娘乍一见有人为冬生说亲,心里烦闷的紧。
可她再转念一想,冬生才刚二十岁,正当年的年纪。且身上也算是有些战功的,小有名气。更不用说她那笔令人眼红的赏银和那匹桃花马了。有人来为冬生说亲,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于是只能闷闷不乐的,推说冬生不在家,让她们改日再来。
谁知她那婶婶竟不依不饶,在她家坐定了,非要见上冬生一面不可。
芙娘也阴沉着脸,干脆躲到了自己屋里去生着闷气。
黄昏时,冬生方才到了家,将小清明提溜下马,骑在自己肩膀上。
“嫂嫂,回来啦!”
小清明怀里抱着小兔子,进门见娘亲不在,眨眨眼望着屋里坐着的两个人,乖巧地叫了叔婆,叫了姐姐。
“清明,进来练字!”
芙娘出来,抱起小清明便重又进去。只是临走时,抬眼瞪了一下冬生,递给她一记眼刀。
冬生不明就里,挠了挠头。
又怎么了?
送走了失望的婶婶和妹妹,冬生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这才到家多久,这些人就这么着急了么?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芙娘瞪她一眼的目的。
连忙挑帘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揉着惺忪睡眼的清明和只穿着里衣在一旁做针线活的妻子。
“清明,睡觉去哦,听话。娘抱你去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