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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4页）

不过搬到新家之后，先是来了例假，然后就是取环手术，早上儿子都不让她早起，早餐都是亦军提早起来准备的，她只需要光着屁股懒懒地躺在床上刷刷手机新闻，然后等着儿子做好饭叫她。

「妈，今天是长寿面，给你窝了个鸡蛋。这个要赶紧吃，不然坨了。」亦军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面和几个小咸菜，一个小碗里面还有煮好的几个鸡蛋。

亦军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从一边找出折叠小桌支在床上打开，再把托盘里面的早餐放到小桌上。

「我想先『浇花』，都等你半天了……」惠香有点尿急，刚才刷手机都没心思，就等着儿子从厨房回来。

「好，不过回来要先吃面，检测都等吃完再做，反正今天周末又不赶时间。」

「给我拿个皮套，我把头扎一下。现在早上头都乱糟糟的，你也不让我先去洗漱化妆，在家里都邋遢得像个懒婆娘一样……」

「哪有？你素颜都特别好看，等吃完早饭你美美画个妆，我们去看电影。」说着亦军把妈妈端着抱起来，进了主卧卫生间。

「真不想过生日，都三十五了，快成老太婆了。」惠香一边尿一边对着墙上的镜子摸着脸颊自言自语，日子过得真快，感觉三十岁生日好像都在眼前，这转眼就是五年，镜子中的脸上胶原蛋白都少了好多，虽然还看不见太多岁月的痕迹，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别这么说嘛，没看好多女星三十五才正是当打之年呢。你跟杨幂一般大，我觉得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就你会哄我，过了三十五，女人就是走下坡路。」亦军盯着妈妈的双腿间涌出的清泉，泉水随着说话和呼吸变得时强时弱，需要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和距离，一边还要耐心的哄着怀里的女人。

「你看娟姐快四十了，不照样光彩照人，你比娟姐可年轻不少呢，多注意保养，到四十五也一样美丽动人的。」

惠香虽知是儿子刻意奉迎，心里却照样高兴，只是嘴里却不肯表露出来，「我能跟娟姐比吗，她一年花在美容院的钱有多少呢。」

「妈，我现在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辅导班什么的我觉得都不如自己学有效果，省下的钱你多买点化妆品和保养品。等过完年老房子租出去了，我们收入不就更多了？」

惠香勾了勾脚趾，亦军知道结束了，抱着轻抖了两下，惠香用纸巾拭了下体，随手扔进洗净盆。亦军脚下踩了一下冲水开关，因为还有检测没做，就不用清洗，直接抱着妈妈回到床上。

「没刷牙洗脸呢……」惠香爱干净，总想收拾利索了再吃早饭。

「先尝尝我的手艺，今天你是寿星。」

「我才不想当寿星。你不是说我没那么老吗？」

「你是小仙女，你是玫瑰公主好了吧！来来，张嘴……」亦军端起一碗面，夹了一根想喂给惠香。

惠香没去吃亦军夹的面条，钻进被窝裹好了身体，从小桌上端起儿子给煮的面。细挂面配上切成段的油菜过水煮了，生抽、香油和香料调煮的面汤，闻着还有点点老醋的酸味，面里还下了个荷包蛋。青白两色的长寿面看着还挺有食欲，端起碗夹了几根就着面汤吃了，果然味道不错。

惠香的饭量不大，一小碗面慢慢吃完了，亦军又剥了鸡蛋递给她。

「吃不下了呀，不想吃煮蛋。」

「过生日，吃个煮蛋，圆圆满满嘛。」

「不吃，刚吃了荷包蛋，再吃都胖了。」惠香嘟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