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具傀儡也是破境。
卫哲和谢鲸,裘良等人早晕迷了过去。
待吸纳结束,已经是天色微明之时。
帐篷中传来将士起身的动静。
不久就有伙头军们打着呵欠出现,然后寻得柴火,用挖出的灶煮行军军粮,放出鱼块兽肉之类增加营养。
也会寻得一些野菜投入锅中。
不久后将士们会出营,洗漱着衣,然后列队待命。
他们并不会觉细微的变化,半夜动手时贾环放了个隔音术法,对这些普通将士毫无影响。
但马上他们也要投入战事之中。
如果贾环没料错的话,现在宁郡王他们已经动了。
……
隆安帝面色阴沉。
他在行宫中批奏疏到子时,四更多些,还在睡梦中便被惊醒了。
诸王造反!
忠顺王第一时间带着部下赶到,与行宫中残余的禁军汇合到一处。
随行的几位宗师也是第一时间出现护卫。
但四周喊杀声大噪。
行军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北静王,南安公,朕待尔等不薄,何故谋反?”
“卫熙,尔父被废是太上皇主张,你所谓嫡长孙的身份早不存在,朕已经封尔为郡王,将来必封亲王,你还心有不足?”
“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你们就不必多说了,一直对朕心怀不满。你们这些志大才疏之辈,父皇当年若选你们,这几年大周早就处处烽火,四处有百姓造反了。”
宁郡王面色有些白,但还是昂道:“四叔,这个位子本就不该你坐。不论从性格禀赋还是能力,还有容人雅量,你都不够格。从血脉来说,德妃娘娘出身不过小官绅,而我祖母却是开国越国公之嫡女,家世能追溯到唐末宋初的吴越王家族,血脉何等高贵。四叔,你退下来吧,用你的话说,不失亲王。”
隆安帝气的面色铁青。
看向义廉亲王等人时,这些昔日一起上学,同窗学习,一起下学,一并吃饭,玩耍的诸王兄弟,都是用嘲讽的眼光看向他。
昔年兄弟情份,早就荡然无存。
为了大位,为了那张龙骑,早就撕破脸了。
从争权,布子,抢夺人才,然后是互相坏事,彼此造谣,指使心腹弹劾对手,不惜泼脏水……再下一步就是指使部下给对方捣乱,直到派人投毒,派出刺客暗杀……
到了这种地步,谈什么兄弟情份啊?
自己都觉得矫情。
事情展到这一步,难道不就是隆安帝所希望的?
如果这帮兄弟个个谨慎小心,不自己跳出来作死,隆安帝怎么铲除他们啊?
这帮皇子都当差二十年,哪个夹袋里没有几十个心腹官员和武将?
他们在,其党就不会散。
毕竟亲王之尊,有权有钱有名望有血脉地位。
自然就是党派的主心骨。
当差多年,不光是明面的心腹,还有遍布朝野的旧吏门生,他们联手起来,力量太庞大了,大到了隆安帝也要深为忌惮的地位。
想展布新政,推行新政,必得涮新吏治,要涮新吏治,诸王在就做不到,根本没有办法平稳过渡。
所以隆安帝也早就在等这一天。
只是……
隆安帝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北静王,南安公,这些勋贵早和宁郡王等人眉来眼去,他早知道。
所以留北静王假意重用,令其打杂效力。
南安郡王一脉撵到南边去,叫他们和西南夷打仗,消耗实力。
但包围行宫的还有承恩侯张冕,还有其麾下精锐金吾卫承恩营,这就叫隆安帝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