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注意点就行。」
电视看得心不在焉,我忍不住问,「妈,警局是不是……很乱啊?」
「你也来?」母亲眸子冷冽下来。
我马上缩紧了脖子,瓮声瓮气地,「哦。」
但好半晌,我还是憋不住说了句,「那妈你记得小心点。」
母亲果然作势又要剜我,但看我瞬间摆出了防御状,她顿了顿,便收了话头,好半晌,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却忽然「嗯」了声。
我愣了愣,心里莫名一甜。
这声「嗯」,无疑十分轻柔。
扶母亲上楼显然并不简单,尽管这个女人在歹徒那是声威赫赫的玫瑰女警,但她还是免不了时而皱紧眉头。
我只能问,「妈,很疼吗?」
「没事,」警花咬着牙。
「到底伤了哪啊,」我的声音很正常,但心中已对那动手的歹徒燃起了滔天怒火。
「没事,上去吧。」
母亲在接下来日子的饮食起居,自然是我来照顾了,期间父亲来问了一嘴,但也只是一嘴,毕竟母亲没给他好脸色,他也不大可能热脸贴冷屁股。
吃饭啥的都还好,做好端上来就行,平常也就时不时给母亲揉揉腿,促进血液循环,但两天后,到了换药……
彼时彼刻,我正在书房看书,忽然母亲从隔壁叫我,我说「在呢,咋了」,边说边起身。
「过来一下,帮妈个忙。」
进到房间,母亲正坐靠在床头板上,被子被掀开在腿边,床边搁着一个小板凳,上面摆了两个瓶罐和一包棉签。
「咋了?」我走到她面前。
母亲莫名有些脸红,我寻思屋里应该也不热吧?今天气温好像只有几个摄氏度。
「帮妈换个药。」她的声音有些古怪。
「啊?哦。这是药?」我捏起白色瓶子,「咋换?」
母亲没说话,我以为她没听到,过了会儿,又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