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啥,」我抓抓头。
「去健身房了?」火热的视线停在我脖上的毛巾。
我没说话,心里有些忐忑。
她也沉默了,我俩就这么站在熙熙攘攘的校服群中,宛如雕像。
某一刻,她走了过来,像过去无数次在浴室那般抚着我头,轻声说,「没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股酸意几乎要涌出鼻腔,众目睽睽下,我憋哭得像个孩子。
好一阵,白生生的手腕抚在我的脸上,「妈还有事呢,在附近出警,顺便过来的。」
我想「嗯」,却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嫩手又在脸颊上摩挲几下,女警转身离去。
于是今天起,直到体测前,我了疯似的,只要没课,就一定往健身房钻。不论结果,不论行为,只不想让那股子内疚再多酵。
让人心惊胆战的3o号如期而至,我像个布偶似的跟随着队伍亦步亦趋,原因无他,我旁边就站着个全神贯注的警花呢。
「妈,都说别来了,我自己可以。」压低声音说。
「妈就看看不行?」
我抬眸瞥了眼场馆里浩浩汤汤的人群,只觉更加憷。
但不得不说,有这么个香喷喷的Lady在,我确实有劲得多,但是,事实不会因为美人buff而有所改变。我甚至觉得没有挥出这半个月训练时的水平。
走出场馆时,我把头低着。
旁边的美人拍了拍我,轻柔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没咋。」
「啧,不会还生妈气了吧?」她以为我还在介怀她也要跟随的事。
「没。」我摇头。
来到教学楼底下。
「上车,回家。」咖啡色风衣在车门边飘荡,衣摆下纤细的黑丝小腿吸人眼球。
自从11月份沈夜卿将这几套衣服送给母亲,它们就被封印在衣柜里,鲜少面世。今天难得不忙,天气又冷,我才终于有机会一睹这种风格的母亲。
元旦以后,秦广就很少约我,他甚至很少来上课,总之几乎淡出了我的视野,让我恍觉这人已经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