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浴室,看到墙边盆子里的那套白色内衣,我愣了会,然后默默打开了喷头。
洗到一半,楼下母亲好像在跟谁通话。出去后,声音已经消失。我穿着睡衣走下去问,「妈,刚跟谁打电话呢?」
「你是越来越八卦了,」瑜伽垫上,母亲正放松着身姿。
「那您这两个月干啥啊?」我走到餐桌边,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办案。」母亲坐在垫子上,右腿向后翘起,两手在头顶圈住脚踝,形成一个闭合圆环,颇有点像蝎子翘尾。
「您都停职了,还怎么办案,办啥案?」
母亲哼了声,「又不是革职,我依然是个警察,案子自然要继续办,继续查。」
「真敬业!」我朝她竖起大拇指,换来她又一声「哼」。
她把腿放下,开始劈叉,然而下到三分之二,却卡住不动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静静看着,没过几秒,她喊我,「过来下,帮妈压压。」
「咋压?」我放下水杯,朝她走去。
「好久没放松了,连地都下不了了,」她的语气带有一丝幽怨,说完叹了口气。
「老叹气干啥,叹气不好。」我来到她身边,洗了澡后,她身上香香的,并且这股子香味很快就会蔓延整个客厅。
「咋个弄?」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使劲,压。」她说。
我「哦」了声,照做。
「啧,没吃饭呢?用点力!」
我只好照做。
于是手下的警花得以缓缓下沉。
但这个程度在到了一定边界后,又忽然停顿。
「小远啊,要不算了,妈自个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