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阳郡主换上了一副幽怨的神色:“燕陵哥,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人家?”
“甚至人家派来前来相请,你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你是不是不喜欢商蝶了?”
燕陵提起茶壶,给她跟前的茶杯添茶,淡淡地道:“你该知道,突然间遭遇如此变故,我的心思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
“何况你也知,我现在已跟晴画成了婚,而你身上也同样背负着婚约,你难道能说服你父亲,让君上开口解除你身上的婚事,转嫁入我姜氏吗?”
燕陵故意提起她父亲与其身上的婚事,果不其然,琳阳郡主登时一阵泄气。
“每当商蝶问起这个问题,你就会拿人家的婚事来搪塞,不说了不说了。”琳阳郡主气呼呼地道。
燕陵暗忖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至少百八十遍,明知答案仍总要问。
不过,过往琳阳郡主每每听到他这般回答,那种气恼的不满是怎么都感觉得出的。
这一次琳阳郡主虽然仍表现得气呼呼,但却隐隐约约的给燕陵一种刻意的感觉。
琳阳郡主现时对自己,绝非她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般情意绵绵。
但她在见到自己之后,仍旧刻意的表现出这一点,这又是为什么?
敏锐地察觉出了这点之后,燕陵当即就暗自警觉了起来。
琳阳郡主随后一如过往般的,腻声缠着他问东问西,为主问的自然是他当初遇袭,以及如何脱险的事情。
燕陵对她的说辞自然是另一套。
她并不是齐湘君,非燕陵视如珍爱的心上人,本身不值得他为其倾吐真相。
何况他流落于殷境,成为剑圣传人这件事情本身过于惊世骇俗,纵然面对齐湘君,燕陵仍谨守爹娘的叮嘱,不敢对她轻易透露。对上琳阳郡主,自然更加不可能说实话。
琳阳郡主问了半天,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很快便失去了追问下去的兴趣。
而燕陵也从她此时的反应,坐实了她对自己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现时的情意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若她真的在乎自己,便绝不可能对自己遇险一事匆匆放过,以她的性格,更该打破沙锅问到底才是。
燕陵给她缠了老半天,面上没有表露,但心中已有些不耐烦了。
比起应付眼前的琳阳郡主,他现时更想趁着眼下来之不易的时间,与新婚妻子多些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燕陵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便径直道:“郡主今日来此,想必主要也是问这些事情,现在这些事情都已一五一十地告诉郡主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失陪了。”
“等一下嘛,燕陵哥。”琳阳郡主娇声说着,“人家今天来,除了跟燕陵哥你叙叙旧外,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