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点头插口道,“不错,眼下正值北临君疯狂扩张的时期,也正是陵儿你假装与他合作的最佳时机。”
“只是楚境离殷地路程颇远,纵然沙狼族与飞鹰族那边无异议,可这一来一回,却容易耽误甚至是错失太多宝贵时机。”
燕陵见自己的提议爹娘没有反对,微微一笑道,“孩儿正是知道楚都形势复杂,因此在出返程之前便已跟加度及辛历密议过此事。”
“第一批四百头上等良驹,还有整整三十车飞鹰族出产的织物货品,在孩儿抵达这儿时就已准备好,随时可运往楚都来。”
燕离欣喜道:“放眼诸国,没有任何一个商人能够同时备齐出产于两族的这么多货物,这批货,足以令北临君放下所有戒心,心甘情愿合作。”
“眼下的问题,就在于该请何人从中穿针引线。”燕陵皱着眉头道。
“呼延新忠诚无需怀疑,但他却是司马道那方的人,无法出面,因此孩儿正为此事苦恼。”
姜卿月与燕离对望了一眼,皆同时想起了一个人。
“夫君觉得他怎么样?”
“应该可行。”
“妾身也这么认为,他现在已得到令少君信任,只要制造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令少君与陵儿见面,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一于这么决定吧,今日我便想办法联络他。”
燕陵听得讶然望向二人,“爹,娘,你们说的人是谁?”
“这个人陵儿可能不认识,他叫康黎,原只是府里的一个老仆,但在陵儿你们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多次在为娘面前出谋献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忠诚方面绝无问题。”
“是康季的父亲?”燕陵登时惊讶地道。
姜卿月恍然道:“差点忘了,陵儿跟他的幼子康季小时还曾一块玩呢。”
“不错,正是他。”燕离点头道。
燕陵不解地道:“康黎是府中一个普通老仆,如何作孩儿穿针引线之人。”
他反应过来。
“难不成,爹娘早已将他安排成为进储君的府上作内应?”
姜卿月罕见地冷笑道:“北临君既在我族中安插了内奸眼线,为娘又为何不能礼尚往来奉赠予他?”
“不过,北临君为人多疑,你娘经过慎重考虑,并没有把康黎安排至其身边,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更易接近,且终日沉溺于酒色的人选。”燕离插口道。
燕陵眼睛一亮,当即脱口而出:“储君的独子,令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