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两声,试图打破此刻略显沉重的氛围。然而,有一个问题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不去,让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追问:“那……那你究竟喜不喜欢小六?”
问完这句话,周景信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紧张地注视着陈不易的反应。
陈不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眉头微皱,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缓缓开口,如实说道:“说实话,喜不喜欢他,我不知
;道。反正对他,没有恨意,也谈不上厌恶,可能我们之间算是那种经历过生死的好友吧。”
听到这话,周景信不禁微微颔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间,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暗自叹息道:怪不得小六会如此痴迷于他!
单看他今日这番装扮,便足以令人一见钟情了,再加上他那坦率真诚的性子,恐怕世间少有人能够与之相比啊!
想到此处,周景信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小六呀小六,你这般执着,究竟算不算是自作自受?何必如此苦苦折磨自己!”
陈不易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不会,也不情愿去干扰他原本的生活。毕竟,我根本就不该影响到他。”
说完这些话后,陈不易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头的一块巨石暂时落了地。
这时,只见周景信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两份情报。
他将其中一份递给陈不易,并解释道:“这一份情报是有关北梁方面的情况。据我所知,你们很有可能会先被押解到跋拔炽的军营之中,再赶上京。
毕竟这次北梁大胜,跋拔炽当记首功。这里面详细记载了他麾下诸位将领的相关信息,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至于另外一份,则是关于杨维义的一些情况,你也不妨看一看。”
陈不易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浏览完第一份资料,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之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二份文件,目光急切地扫过页面上的文字。这份文件详细记录了杨维义在袁裴之叛国一案中的种种行径。
随着阅读的深入,陈不易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都泛出了苍白之色。
他的双眼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要穿透纸张,直抵那卖国贼的心窝。一股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无耻的卖国求荣之徒,实在是死有余辜!”陈不易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陈公子,还望您多加保重!虽然如今局势艰难,但世事难料,并非没有转机。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有重逢的时候。”
听到这话,陈不易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充满了苦涩和酸楚。
“多谢阁下关心。倘若……倘若我最终无法逃脱这场劫难,请替我转达给他,就说让他忘了我吧,好好地继续生活。”
说完这番话,陈不易毅然站起身来,迈着坚定却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周景信则赶忙派人去将张文杰请来。待张文杰匆匆赶到后,周景信一脸严肃地说道:“文杰,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你。小六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陈菲,其实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弟弟。”
此言一出,张文杰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周景信说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一时间,他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小六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张文杰一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不会吧!”张文杰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诧异和不解。
“千真万确,就是个男人!”周景信皱着眉头,一边揉着头,一边无奈地解释道:“他竟然冒名顶替自己的姐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小六对他动了心。”
“那表弟岂不是被她给骗得团团转!”张文杰焦急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也不算,小六心里清楚得很,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痴心不改,一心一意爱着那个男人。”周景信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这……这可怎么办!”张文杰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周景信打破沉默:“不管怎么样,这一路上必须要好好保护他才行!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等到了北梁之后,如果有机会,就想法子把他弄进卫队里,带着他一起离开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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