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取,不是派。因为那副扑克纸牌就放在桌子的中央,双方每次出手取牌时,对方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所以要做手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两个人每人五张扑克牌,很快也就取够了。再看看他们的四张明牌,何明炎的牌面是aaaQ。而尹天虹的牌面则是kkkk,也就是摆明是四条k的局面。
何明炎面色一沉,道:“果然不愧是千侠,你赢了。”
尹天虹轻轻一笑道:“我们彼此还未将底牌揭开,怎么你这么快就肯认输呢。”
“你已经摆明是四条k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k”
“四张啊,所以我说你赢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a。”
“别开玩笑,其实每一种牌都只有四张。”
“刚才我们双方都没看过底牌,当然是指自己的底牌。”尹天虹又瞄住何明炎笑了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你的那张底牌不是a呢。”
“嗯”的何明炎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他显然想作,但是刹那间他又咬咬嘴唇,把满脸的怒容收回,换上一张苦笑脸道:“好吧,我们现在就亮开底牌。”
说着,只见何明炎伸手将底牌抽出,夹指一弹。那张扑克纸牌有如匕似的,劲力完全贯注在那张纸牌的边缘,朝着尹天虹的面目之间射而来。
尹天虹身子微微一侧,人依然坐在那椅子之上,但头却回转向身后,但见被他避过的那张扑克牌,竟然插在背后那面墙上。纸牌摇摇欲坠,赫然是一张Q,也就是说,何明炎那一手牌分明是a俘虏而已,当然要输给尹天虹那四条k了。
就在这刹那间,尹天虹也把他的底牌抽出。
何明炎知道他武功不凡,看见他伸手将底牌抽出,正担心尹天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急忙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利刃,暗中戒备。
但是尹天虹仅仅把底牌一翻,他自己连瞧也未瞧一眼,眼睛只盯着坐在对面的何明炎,那张底牌也只让他见到,那一张底牌原来是一张a。尹天虹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洗牌技术确是一流,晚辈总算大开眼界。前辈本来已在洗牌时做了手脚,以为稳拿四条a,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信心呢,难道前辈早已看出另一张a已落入我的手上。”
何明炎心里固然明白,他的洗牌显然高,无奈尹天虹却也手急眼快,不但看出破绽,而且还破了局。
说来简单,做起来就困难了,原来尹天虹就是利用小厮送香茗的时候,出手将洗好了的牌捣乱,要不是这样,那一张a决不可能落人尹天虹之手。由此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尹天虹果然不愧是个千门中的千侠,何明炎也败得心服口服。
尹天虹怎么可以将何明炎洗好的牌捣乱呢,那是小厮送香茗入来时差点儿跌倒,眼看两杯茶就要倾到在赌卓之上,何明炎自然难免分了心。尹天虹就在这个时候,将何明炎洗好了的牌调了一张,由于他出手快,连内行高明如斯的何明炎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至见到尹天虹四张明牌竟然会是直落四条k,他才恍然大悟。他事先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已被尹天虹暗中破坏。
根据何明炎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他自己那四张明牌是aaaQ,尹天虹的应该是kkkQ,而双方的底牌则分别为a和k。当双方揭开了底牌之后,就应该是何明炎的四条a赢尹天虹的四条k。但是,现在尹天虹明明是赢了何明炎,而且还是在绝对性的劣势下胜的,何明炎实在败得无话可说。
尹婆婆出身如此世家,她的见面礼还会轻么。她更锦上添花,教给钟家信一套六度无相掌法,并赠给他一颗菩提宝丸和家传的《千门秘笈》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