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忠朝乃父看了一眼,说道:“屈叔既不用帮忙,我去帮游逸他们去。”
钟国栋笑着点点头,家忠夫妇才转身自去。钟国栋也转到屈元苍与佟三泰交战之处,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元苍,你何必一直用双掌对敌,你们的家伙吊命竿呢。”
原来黄斑掌参合着巨杵真力的功劲头显示是惊人又浩荡的,屈元苍更是将这两样武技的融汇挥得淋漓尽致,他一面以雷霆万钧之势压逼着佟三泰,边大笑道:“对付这种不成气候又眼高手低的下三滥毛贼,还用得着什么兵器,老子单凭一双肉掌就能活拆了他。”
佟三泰汗水如注,气喘吁吁的跳蹦掠躲着,他大叫道:“诡计伤人,诈术取胜,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
屈元苍九十九掌呼轰卷去,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拔人家后庭,打人家空虚,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我呸。”
钟国栋不奈烦的说道:“快点解决这个夜郎自大的家伙算了,元苍,和他多罗嗦什么。”
倏起倏落,运掌如飞的屈元苍大笑道:“放心,老哥哥,他撑不了多时了。”
牛角形的肘刀疾偏扬,佟三泰挥掌暴起,屈元苍重重一哼,身形猝转,两臂分抛猛合,一片澎湃劲气险些将佟三泰抬了起来。怪叫着,佟三泰开始急退,另个方向已突然传来华凝萼的尖叫,接着只见任颜被游逸的黑皮绞索缠住脖颈,抖摔出数丈之遥。
佟三泰睹状之下,骤然一慌,就在这微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隙里,屈元苍已闪电般挥出九掌,将他打得连连滚出。
显然,屈元苍是要捉活的,他那九掌全敛了劲,约莫只用了四分大道。佟三泰伤得不轻,也因此尚能活动,他滚了几滚,猛的又再跃起。屈元苍扑到伸手便擒,佟三泰大吼一声,肘刀斜砍,“括”的一记便划裂了元苍衣袖。
屈元苍大骂一声,双掌蓦翻急沉,猛的抓住了佟三泰腰身。佟三泰犹待挣扎,疯狂的侧肘快顶,但是他的肘臂才动,已叫屈元苍狠狠摔出六步,一头撞晕过去。
元凶就擒,锦带会的儿郎已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投降。于是,屈元苍连忙指挥着手下们将许波扶进木屋内,一边捆绑俘虏,清点伤亡,同时也将己方的伤者抬进屋内施救。二十几个人来来往往,挺够累的。
突然间,屈元苍想起了游逸,他急急回头望去,却险些笑出声来。游逸正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左右手分套着金龙头与黑皮绞索,在他面前不远,华凝萼却满身血污的跪在地下,拥着躺在面前的任颜嘤嘤哭泣,好不伤心断肠。游逸站在那儿,敢性还是监视着这一对同命鸳鸯呢。
屈元苍十分高兴的搓了搓手,说道:“我们赢了,老哥哥,哈哈,我们赢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略呈疲乏地说道:“是的,赢了。”
就在那张斑灰的木桌上,屈元苍高挂正中,钟国栋在右,陈玉卿在左,游逸与甄达紧站在屈元苍身后。
桌前,锦带会的瓢把子双手反剪被绑在室中的木柱上,佟三泰如今气色已好转多了,固然还是一副萎顿之状,但至少已比他被击晕的那里要强些了。他猛一瞪眼,切齿叫骂着:“屈元苍,你这老狗,你不必得意,现在你就开始卖狂未免还早了点,我锦带会的弟兄定会来找你及你这干帮凶算帐的。”
屈元苍嘿嘿笑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什么锦带会,比不上一根驴鸟,你看老子们能不能将锦带会的旗号拿来擦屁股。”
佟三泰青白的脸色急抽动,他羞怒的说道:“姓屈的,你敲错算盘了。我将看着你们倾倒,目睹你们在一片血雨刀光中奔逃哀号,就凭你这点小小奸狡的手段,永远跳不出本会深仇之网。”
“呸”了一声,屈元苍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的棒老二,坐井观天的瘫哈蟆,不自量力的江湖小丑,你来给老子算命,别说你锦带会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就算加上你的后援丝锦门,也照样只有挨刀的份。娘的皮,还有脸在哪里大言不惭,瞎吹一通,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你这个狗操的。”
佟三泰大叫一声,咬牙骂道:“你是头狂妄的疯狗。”
屈元苍狞厉的大笑道:“你是什么,锦带会的龙头,去你娘的那条大腿吧,你如今也只好躺在老子面前装龟孙,这就叫阶下囚,懂么,阶下囚。”
佟三泰双目如血,痛恨的道:“我要活剐了你。”
屈元苍突然出“嘻嘻”的怪笑声,问道:“怎么剐法,佟三泰。怎么剐法,我儿,用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