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芳拿起来,疑惑道:“这是为啥?治病不是望闻切问吗?而且你不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状况吗?”像袁令芳这样的高手,其实比一般的大夫还要厉害,只不过魔教的毒素就是专门对付拥有内力的人的。
真无粮道:“我说过,我治病看天赋,与普通的人可不一样,你想一下,若是我与其他人没啥不同,你这二十年都治不好的病,我凭啥就能治好。”
袁令芳将信将疑的拿着衣服回到了里屋,真无粮的声音传过去道:“必须只能穿我带来的衣服,你自己的衣服一件都不要穿。”
“你确定?”袁令芳难以置信的叫道:“你这是啥衣服啊?这哪能穿给人看?而且……而且这……”她有点说不出口了,原来包裹里面只有一件衣服,一件紧身的纱裙,虽然料子很不错,但是太薄了,而且不知道为啥,居然非常合身,或者说已经不是合身了,根本就像是贴身的皮衣一样,几乎完全的贴在身上,她自己试了一下,然后自己看见都觉得一阵羞耻,这要是被别人看见,她还不得羞死了?
“这衣服不行!”袁令芳在屋子里道:“这衣服根本穿不了。”
“怎么会?这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尺寸做的,绝对合身。”真无粮自信满满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袁令芳暗道:“而且这也太合身了,三围甚至一些其他部位的尺寸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个家伙……”袁令芳本来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了,听到真无粮的话后又拿过来试了试,她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几把,这种贴身的料子她重来就没穿过。
她之所以平时都穿着宽大的衣服,就是因为自己的身材,她太高太瘦,若是不穿宽大的衣服就更显得高大苗条了,而且她曾偷偷听别人说过她的胸部太小,所以便习惯的将头弄到胸前,不让别人看清。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胸部不算小,只是她个子太高,上身也很长,这是相对的,而且有些人背地里也嫉妒她的苗条就恶语中伤,她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卑。
她有些舍不得的将纱裙放好,穿着自己的衣服回到了客厅,真无粮当然知道她的顾虑,而且那件衣服堪称情趣纱裙,当着男人的面,就算不自卑她也穿不出来。
他看着重新坐下有些心神不宁的袁令芳道:“为啥郑来福会不把你的信当成一回事?华山的实力应该远在斧头帮之上,他们应该不敢啊!”
袁令芳听到他转移话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生气的道:“还不是因为岳不群。”看见真无粮好奇的看向她,解释道:“可能是现我们这些人已经治不好了,岳不群这几年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们,所以斧头帮可能也觉得我们快要被华山抛弃了,跟着轻视了起来。”说到这,袁令芳开始咬牙切齿。
真无粮适时问道:“按你所说,当初你们都是为了华山才弄到如此田地的,若非你们拼命,没准在这里的就是岳不群了,为啥他会这么冷漠?”
“嘿嘿”袁令芳冷笑一声道:“外人都称赞他是君子剑,不过也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人都是自私的,当初只有他们夫妻没有中毒,这几年我回想起来,没准就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在我们组队分头寻找的时候躲了起来,等到我们拼命后才出来收尾。”
真无粮道:“那他有为啥会让斧头帮照料你们呢,看来还是在乎的吧?”
“在乎个屁!”袁令芳义愤填膺的道:“他以为我不知道吗?虽然我们都难以恢复了,但是只要活着就是威慑,毕竟如果华山真到了灭门的时候,有我们出去拼命,至少可以拉很多高手陪葬,他是看我们还有点用处,但却不认为我们还能恢复,甚至可能压根就不想我们恢复,毕竟这里还有他的长辈,而现在的华山已经是他一家独大了。”
“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袁令芳站起身来,激动的大叫道:“要不是我们当初拼命他能当上掌门?要不是我们在这里二十年的威慑,华山能有这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可是那个混蛋不仅自己不过来,连手下的徒弟也没人过来,很多人都压根不知道还有我们这些人在为了华山而默默付出,嘿嘿!”袁令芳仰着脑袋骄傲的道:“谁知道,我袁令芳才是华山背后最大的功臣!”
她看向真无粮道:“你以为我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吗?不!我是为了华山,华山只有岳不群他们两个,如果我能恢复,华山一定可以重振声威,将来甚至有可能从左冷禅的手里夺回属于我们华山的盟主!”
她张开手臂拥抱着阳光,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一个殉道者,为了华山可以牺牲一切,而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是自己的私欲,哪怕是花再多的钱治病,哪怕治病一百次一千次也都是为了华山。
真无粮默默的看着亢奋状态的袁令芳,感受着其体内汹涌澎湃的激素,他感觉要是再待一会儿,就凭着这种自我的意淫,袁令芳都有可能达到一次高潮。
他觉得已经了解了袁令芳的状况,后院的人都变得古怪,其实不仅是因为治不好病,同时还因为他们可以继续享受几十年的良好待遇,也许一开始他们会觉得只要自己病好了就是值得的,但是多年后他们潜意识里都知道已经没有希望了,而华山却还要继续这样每年大笔银子的拿出来,供养他们一直到老死,也许还要继续几十年。
所以他们变得开始羞愧,变得没有底气,甚至开始害怕岳不群会不会放弃他们,不再养活他们,于是为了显示存在感,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价值的,为了证明他们依旧是华山的一员拥有着高的地位,所以他们经常的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每当被满足的时候他们就会觉得,“看吧!我还是我,有地位,有用处,否则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听话。”
而袁令芳则更进一步,后院里只有她看起来正常,就是因为她每天都在给自己找理由,像是她方才对真无粮的话,平时估计已经对她自己说过几千几万次了,每当空虚,每当害怕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催眠自己一次,平日里,她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给找了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些都是为了华山,事实当然不是,于是性质开始扭曲,慢慢的袁令芳开始失去原来的自我,变成了为了意淫而自我创造出来的人格。
更重要的是,她即便病好了也会继续下去,因为精神上恢复正常的话,理智会告诉她这二十年来自我欺骗了多少次,一个人可以背叛别人却决不能背叛自己,尤其是在给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理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