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相片上,年幼的顾景辰坐在爷爷膝头,而她站在三米外的角落,手里还拿着全优的成绩单。
"这次不一样了,弟弟。"她将照片一点点撕碎,看着纸片飘进壁炉的火光中,"我要你尝尝被夺走一切的滋味。"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她眼中燃烧的恨意。
家庭会议室内,顾老爷子刚宣布完接班人决定,顾琳突然推门而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没人通知我?"她红唇微勾,身后跟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顾景辰眼神一凛:"张律师?李董事?"
顾老爷子皱眉:"琳琳,你这是。。。"
顾琳将一份文件放在老爷子面前:"根据顾氏集团章程第七条,重大人事任免需经董事会三分之二以上成员同意。"她环视众人,"我统计了一下,支持景辰的董事不到六成。"
会议室一片哗然。
林夕注意到顾明峥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们早有预谋。
"姐,"顾景辰声音冷得像冰,"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公司事务了?"
"一直都很关心。"顾琳拉开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只是以前觉得时机未到。"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夕,"现在不同了。"
顾老爷子沉下脸:"琳琳,别胡闹!"
"爷爷,我很认真,景辰跟我相比,显然我比景辰更适合。而且林夕。。。"她停顿一下,"她的设计工作室最近刚接了顾氏竞争对手的大单子呢。"
照片上赫然是林夕与另一家服装集团负责人会面的场景。
林夕手指微颤——那只是普通的行业交流,却被拍得像是秘密会晤。
"这是诬陷!"林夕站起身。
顾琳轻笑:"是吗?那为什么你的工作室官网上,突然撤下了所有与顾氏合作过的案例?"
林夕愕然。
她根本不知道官网被改动过。
顾景辰一把按住她颤抖的手:"适可而止。"
"我只是提出合理质疑。"顾琳转向老爷子,"爷爷,我认为接班人人选需要重新考虑。至少。。。应该有个公平竞争的过程。"
顾峰适时插话:"爸,琳琳说得有道理。不如让孩子们各自提交一份集团展规划,由董事会投票决定?"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夕看着顾老爷子逐渐阴沉的面容,又看向顾景辰紧绷的侧脸,最后落在顾琳胜券在握的微笑上——她终于明白,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逼宫。
"好。"顾老爷子突然拍案而起,"一个月后董事会见分晓!"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顾琳和顾峰一家,"希望你们别后悔。"
深夜,林夕独自来到画室。奶奶的肖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她轻抚画框,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顾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夕转身,看到她倚在门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
"来一杯?"顾琳递过另一个酒杯。
林夕没有接:"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顾琳轻笑,"因为我才是顾家长女,集团本该是我的。"她走到画架前,指尖划过未干的颜料,"景辰从小就抢走所有人的关注,现在连爷爷的偏爱也要独占。"
林夕摇头:"景辰从没想过独占什么。"
"是吗?"顾琳突然扯下画布上的防尘罩,露出下面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年幼的顾景辰被爷爷抱在膝上,而角落里,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站着。
"知道这是谁画的吗?"顾琳冷笑,"是奶奶。连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夕心头一震。
她从未听顾景辰提起过与姐姐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