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二女儿入宫会唐突贵人,她派人把女儿带到跟前亲自指点。
身为武安伯夫人,虽然在府中没有管家实权,但她终是有身份的命妇。
每年宫宴她都会出席,对皇宫自然不陌生。
是以和常嬷嬷一起矫正女儿的礼仪规矩。
并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
郑离惊听了一耳,又学了几下。
其实她并不是不知礼,她在云中峰被严格训教过。
真说起来,玄门礼法规矩的严谨程度,不输皇庭宫规。
只不过她无需跟人提这些,母亲愿意教,她听着就好。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就有人到栖霞苑督促里头的人叫二小姐起来梳妆打扮。
善若困着眼起身,摸索着去师姐的床上拉师姐。
“师姐,你今日要进宫见皇后娘娘,该起来了。”
“天都没亮。”眼睛都没睁开的郑离惊嘟囔了一句。
翻过身去继续睡。
“亮了亮了,泛鱼肚白了。”
好不容易把师姐拉了出来,善若就要顺势窝进师姐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回笼觉。
结果里衣领子被拎住,“你也起身洗漱,跟我一起进宫去。”
“啊?”善若吓得眼都噔愣住。
“我不去。”
她才不要去那等规矩森严的地方。
待在这武安伯府她都不敢乱走,去皇宫,要命哦!
“我害怕,我不要去跪啊跪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打板子砍头。”
善若的话让郑离惊失笑,“谁告诉你进皇宫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板子砍头?”
仙尊曾说过,皇权至高,但也不是无度。
无度使用皇权欺压臣民草菅人命的贵人,思过宫里关着好几个。
大晋能国泰民安这么多年,有当今帝皇英明治理的功劳。
所以皇宫怎会是随意打人板子乱砍头的地方。
善若是真害怕,“我听李嬷嬷说的,她说不懂规矩的人进宫,惹了贵人不高兴不脱层皮出不来。”
她脱层皮会疼,拖累师姐更要紧。
“李嬷嬷说的?”
真是是非嘴。
住在栖霞苑几天了,院里几个下人什么品性她心里已有数。
李嬷嬷尖嘴唇薄,气运色赤呈薄刃状,是个脾气急躁口舌生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