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谁在乎这些?像她还是个小孩要大人照顾一样。她有打零工的,她花的可是自己挣回来的钱。她独立自主,过她自己的生活,都快三年了。
他轻笑,吻她,爱抚她,仍小心翼翼地。
“这不是坏事,芬。只是这时候……这段时间……是你成长的阶段,开始认识这个社会。我不得不提醒自己……”
“什麽?”
“不能闷坏你。”
“闷坏我?”
“让你有自己的空间,对我来说很重要。”
“空间?”
“空间。可以自由活动,我行我素。我在这,芬,我半点都不想退缩。可我担心我的存在,我跟你在一块,你就只能把你的未来往单一的方向设想,而关闭了生活可能有的其它轨迹。”
“华高,我……”
“我要说的是,芬,跟我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以为你的生活就剩一个版本了,我们可以分享的未来,不会只有狭窄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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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
正忙着逗玩他髋骨内侧敏感某处的她抬起眼睑,对上他的凝视。
“给我看些你的小故事,可以吗?别的,他没给我看的故事。”
她眼里淘气的光芒敛去,避开他眼神,她低头望往别处。
“不给也没关系的,芬。每个人都有保留隐私的权利。”
她静默了一、两分锺。原本嬉闹的手指静搁毛毯上。当用弱小的嗓音回话,她的视线仍往下投,把表情掩藏起。
“我想我的内在有两个自我。”
他等着。
“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她补充,亦完结道。
“知道吗,芬。木屋里康奈德什麽都不让我说,可他知道,你也该知道。你的那些故事,他要我读的那一个──真的很刺激,让人亢奋不已。”
她没回话。
“它们并没贬损我对你的看法,”他告诉她。想了一会,他决定坦白更多。“那些故事,你的作品,芬,它们也反映了你最初吸引我的某部分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