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疼不疼,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她还是摇摇头,一语不。
一句话哪里能回答几个问题,凌清远的眼眶都泛起了赤红色。
凌清远身后,男人反复地问女人是不是搞错了。
然后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她推开凌清远,面前一男一女,被称作父母的两个人,像蜡像一般伫立不动。
直到女人掌间的手机屏幕,被她一点点转向——
手机画面里,是客厅的某个角度。
沙后,她和弟弟相拥而吻,更多的画面,被沙挡住。
但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凌思南平视着眼前的监控画面,淡淡说道:“没错,我是畜生。”
她和她的亲弟弟上床了,这点无可否认。
“凌思南!”凌邈盛怒的暴喝炸响在耳边,震耳裕聋,他仰头痛苦地咆哮,跌进沙里,紧紧捧着晕眩的脑袋,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她还听见清远拉住她,一声“姐姐”。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畜生呢?”她抬眼,轻声地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无视入耳多恶毒的言语,那一刻她的目光空明。
清晨,下雨,还有身后吹进的风。
她裹紧了披肩的衣衫,凌乱的头垂在肩头,可是表情却很恬静。
像是深秋的碧波寒潭,一片叶子落下来,会荡开一圈圈涟漪。
“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邱善华气得颤抖,满面涨红。
“是我——”凌清远正要开口,却被姐姐拉到了身后。
“我是这个家的人吗?”她的腰板挺得笔直,问得坦荡荡,“你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女儿吗?”
“——你不是!你不配!你就是个畜生!一个来祸乱我们家的畜生!”
“对啊。”她抬眼,“既然我不是你女儿,我又哪里来的弟弟?”
她一步步迎上去:“我是畜生,我是灾星,我是当初就应该被掐死的孽种。我没娘生,也没爹养,所以我骗走了你的儿子,我跟他上了床,上了无数次,就在这个家,在你们背后,在你们面前,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