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很温顺,可是问题却毫不留情。
邱善华一怔。
“说的是什么话?”邱善华的目光凌厉起来,“为你着想特地做的安排,你就是这么想的?”
“巴普洛夫定律……”凌思南低头笑,“每当喂食的时候敲铃,那只狗就会条件反身寸##静彩更多百度:bs##地分泌唾腋——”
“对你来说,你大概希望我也是那个到了点,就会条件反身寸##静彩更多百度:bs##出门撒泡尿的狗吧?毕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养育我,哪怕一点点的施舍都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又怎么能给你惹麻烦呢?”
“凌思南!”邱善华双目圆睁,细致的柳眉高挑,被她气得不轻。
“妈妈叫弟弟的时候,也一直都是‘凌清远’‘凌清远’叫的吗?”凌思南脸上的笑意在仰头的那一刻竟化作了透明的水滴,沿着脸颊下滑,挂在下颔边裕落未落。
她不会承认那是眼泪。死也不会。
“我知道这可能是自取其辱。”
她当然知道。
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像是承受着刺骨的冷。
眼里的一切都拉扯成了朦胧的线条,晶莹的水滴垂在颔骨的线条上,随着她张口滚落在校服的凶前。
“但就是想问一次。”她偏着头,平静到死水无澜的口吻,“妈妈……”
和眼角的赤红毫不相称。
“你是不是,真的很后悔,让我来到这个世上?”
我想知道啊。
想知道,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
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告诉我。
求求你,告诉我。
让我死心吧。
少女的泪珠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滚落,那一处面料洇开了水渍。
昏暗的室内,浅蓝色的校服上,凶口晕开的那一块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