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着坐到了酒吧一个昏暗安静的角落。
「你干嘛突然对我这麽好,买我的全锺?是想泡我上床吗?……别妄想了,我是不会陪人出场的。」陈怡渐渐地从失控的情绪里恢复过来,凄然一笑,带着几分小心提防的看着这黑胖子。
「不行吗?……自从你来到这里,还没看哪个男人能一亲芳泽,我看出你很缺钱。听说有老板出十倍二十倍的身价包你出台,你都不肯。」苏奎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陈怡不卖身是整个酒吧公知的事情。
「你觉得我是待价而沽,等着吊一个最有钱的凯子是吧?」陈怡把面前的酒呡了一小口,不得不说她喝酒的姿态很好看,很动人。
「那倒没有,只是我很羡慕,甚至有点嫉妒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陈怡掏出面巾纸,一点点的对着小镜子把眼圈下泪水的痕迹抹去,浓妆艳抹的脸蛋抹去铅华,显露出一段青春的肌肤。
「那个让你深爱着,肯爲他如此付出,又不惜一切爲他守身如玉的男人……你男朋友应该是个极爲优秀的大帅哥吧?」苏奎随意的喝口水,不无一些醋意的说。
「你说他?……你觉得我是爲了我男朋友才过来陪酒,爲了他才不陪客人出台的,甚至是爲了他才掉眼泪?」女人停下来,刚干起来的美丽眼眸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哦,……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我花钱包你整晚,可不是爲了把你逗哭的。」苏奎见惯了男人流血,却很不忍心见女人流泪。
「我一定要爲男人才流泪吗?……你们男人觉得天下的女人都这麽下贱麽?」苏奎的话激起了陈怡的反感,眼泪反而流不下来了,「我是爲我自己哭的,因爲我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只是好巧不巧让你这讨厌的人给看到罢了,你就不可以装没看到?」
苏奎无语了,自己好心安抚她,却招来一阵埋怨,对於不讲理的女人他只好闭嘴。
「爲他守身如玉?……我男朋友大学二年就跟我在一起了。这麽久,他早把我玩腻了,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我……我宁肯相信他每天是因爲工作忙累的不愿碰我;宁肯相信他是在陪老板也不会是在外面劈腿;宁肯认爲他那只怎麽口都不硬的东西真的是因爲他身体不舒服。」女人的眼泪还是走珠如玉般的滚落下来,继续说道:「又怎麽样?我就算真的蒙骗自己又怎麽样?……还不是要每天工作了一天,再浓妆艳抹的来这里陪你们男人喝酒取乐。只爲供那还也还不完的各种贷款。」
说着女人玉手柔夷轻擡,仰起好看细长的白皙脖颈,一口干了酒杯里的半杯酒。
苏奎吃惊的看着陈怡,他从见她以来也没听她说过这麽多的话。而且陈怡的酒量他是听说过的,虽然不是千杯不醉,但断断不是这几杯就能令她神志恍惚的。
陈怡好似也现了自己情绪得失态,又无所谓的虚推了一下空气,慵懒丧气的自言自语道:「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不过是跟他们一样,想来占我便宜的人……来吧,奎哥。不就是想摸我麽,自打你把我拉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胸口。别告诉我你是无意的……不用掩饰,你不摸,也会有人来摸的,给谁摸还不是一样?」
娇艳的陈怡双臂微分,一副任君爲所欲爲的样子。她一对饱满高耸的乳峰挺立着,修长洁白的大腿微分,甚至可以看到短裙下那一抹鼓鼓的黑色底裤……
苏奎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毫不客气色把手搭在陈怡的滚圆大腿上。入手弹润圆满,皮肤滑腻如脂,但也仅仅如此,女人腿上抚动的胖手没进行更下流的动作。
「你又何必如此,爲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或者一个年轻幼稚的誓言值得吗?」苏奎轻轻拍了拍女人的大腿,更像是在安慰她。
「你的手好软好热,摸得我还挺舒服的。」陈怡偏了偏头,取过旁边的冰水轻噙了一口,咽了下去。
在水入喉的一刻,苏奎感觉自己身旁得女人奇迹般的恢复了,恢复了那个冷冰冰艳丽的陪酒女郎。冰凉的俏脸上依旧容顔卓绝,却挂上了满满的防备。
「那我该怎麽办?跟他分手,带着养我长大的姨妈回到贫民区的十平米小屋里去?……他炒股用掉了我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就这麽没事了?……算了,我不想提这件事了,你摸够了没有,我的这条腿不过是比其他女孩子略长些,没什麽特别的。」陈怡几分不快的把苏奎陶醉的胖手拿开,厌恶的说。
苏奎手虽然拿开了,人却贴了上去,手轻轻拦住了女人的细腰,鼻子里是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道……这个动作对於叫陪酒女的客人来说并不算过分,陈怡也就没在挣紮,只不过眼神里飘过一丝厌恶。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还算好的,可以挑选拒绝想把你带上床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爲了家人,爲了儿女被人玩得遍体鳞伤还要陪着笑脸的奉承那些祸害她身子得男人。」苏奎又点了支烟,脑海里映出了母亲和姐姐的模样。
不知道是酒入愁肠,还是什麽,苏奎浓密的眉毛蹙了起来,眼眶也有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