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着脸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了十几秒,跟着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证据。
很快,她就翻找出了罗羽所有的衣物,靠穿过的痕迹,对比楼下监控中的衣着,她马上确认,罗羽离开这里的时候,身上只可能一丝不挂。
少了的那个拉杆旅行箱,足够装下一个赤裸蜷缩起来的女人。
一个体格高大的壮年男人,在这个毁掉了摄像头的房间里把罗羽扒光,能干什么好事?
沈冬捏紧了拳头,就在她的视线中,花瓶里的水忽然变成了冰。
她深呼吸了三次,右手捏住左边柔软的乳房,隔着脂肪和肋骨,感受着里面那个异物迅升高的温度,咬了咬牙,迅让那些冰又变回了水。
当那东西让她觉得烫,就会有人知道,她违规使用了被封禁的能力。
那小小的伤疤里隐藏的小小仪器,已成为她此生的禁锢牢笼。
该打破它吗?
她捏紧了自己的乳房,让那疼痛刺激着此刻沸腾着怒火的脑海。
她经历过这世上最残酷的战斗,她宁愿背叛曾经的战友,也想要恢复正常而安宁的生活。
就像之前这些年一样。
如果打破这牢笼,一切,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沈冬走到沙边,坐下,比常人敏锐许多的嗅觉让她捕捉到了异常的味道。她趴下,侧头,看到沙边的地板上,一块黏乎乎的污渍。
她又深呼吸了几次,靠当年关系最近前辈告诫她的话,强迫自己冷静。
“守护这个世界的人,可不能失控啊。”
越在心里默念,她就越觉得讽刺。
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她十六岁就和能让一般人尿裤子的可怕怪物战斗,亲眼见过不知多少战友被撕碎、吞噬、变成一塌糊涂的血肉酱汁。
可世界为什么从不守护她?
她打心底认为自己是命定要拯救世界的人类,她从没觉得自己有了能力就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
所以,在那场隐秘的小劫难中,她站在了自己认为的同胞这一边。
她直到现在,晚上做噩梦时还会看到被她冻成铁青色的、昔日战友的脸。
可她得到了什么?
这个埋在心脏边的限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