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玄天诀这种阴阳调和的奇诡内功所带来的影响,和他血气方刚时大肆修炼的房中术提升的欲望,其实有大半都被他主动隐藏在了心底,并未真正彻底肆无忌惮地释放过。
那对娇弱柔嫩的女人,是很伤身的事。
尽管一个出手狠辣的淫贼如此宣称有些可笑,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本质上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难不成,这种自制也算是心理上的毛病吗?
可就算如此,他完全没有对武本医生提起过啊。这种他自己都很久没往心里惦记过的陈旧秘密,就连叶春樱都不知道——他担心要是让她知道,会拿出牺牲精神整夜整夜骑着他榨汁。
那女人难道会读心?
如此思索的功夫,葛丁儿已经倦极而眠,红扑扑的小圆脸上挂着甜滋滋的微笑,就像是刚听到初恋情人愿意和自己交往的小女生。
他调整了一下冷风的温度,拉起被子为她盖好,穿戴整齐,换到旁边凳子上坐下,怔怔了会儿楞。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缓缓转到了窗边墙壁挂着的那面镜子上。
很朴实的梳妆镜,原来在叶春樱的衣柜旁边,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了,但镜子还留在那儿。
他起身走过去,站定,弯腰,对着里面那张属于自己的脸,皱眉,凝望。
心如明镜台。
明镜台最重要的是当然不是台,而是镜子。
武本卡加米作为“镜”,映照出的,究竟是人心的什么?
他忽然想打退堂鼓。他觉得,也许去摸武本医生底的这个任务,应该交给汪媚筠那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去办……
“抱歉,我拒绝。”
“喂,你求我办事的时候,我可没这么不客气过吧?”
不愿意电话里说,韩玉梁当晚就直接杀去了汪媚筠的香闺。
已经取消休假的她刚刚下班不久,身上的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性感的一步裙下,黑丝长腿交叠在一起,毫不遮掩地散着性感的魅惑——和她脸上的部分形成了鲜明对比。
单纯看脸,汪媚筠这会儿显得非常疲倦,一贯精致的妆容都没有及时补上唇膏。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帮你,阿梁,一个呢……是我实在没空每周拿出好几个小时去跟案底清白的普通心理医生聊天,另一个,你知道我有多忙的吧?那些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或者晚上跟你上一次床就搞定的小问题,我很高兴效劳,这种需要大量时间的,就还是算了吧。L-club正是最慌乱的时候,好多小‘主办者’已经退出,我能找到的线索非常多,还有s·d·g配合,我都恨不得去学分身术了,哪儿有空啊。”
“真正的理由呢?”韩玉梁毫不客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