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玉梁也没有再说话。
眼见为实,之前说得再多,也是白费。
和平医院比黑街那座地区医院大了不止一倍,人流量也大得多,不少黑街那边的病号都会坐车跑到这边看病。
尽管心里很急,但车位只能慢慢排着队等。
足足一个多小时,韩玉梁才算把车停进了方框里,跟着薛蝉衣一起快步迈进综合楼。
没想到薛蝉衣还真是个名人,从大门口到电梯这么短的距离,竟然有四个护士两个路过的医生跟她打招呼,表情还都挺尊敬。其中一个医生看起来就比薛蝉衣大,就算本着敬老尊贤的道理,她也该认真回应。
可她一概只是点点头,连表情都没怎么动。
也许唇角稍微翘了一点点?
“六楼。”
韩玉梁依言按下,等出去跟着她走到目的地,才意识到,面前的病房,是重症监护室。
而且,门口还有两个警察在站岗。
这什么情况?
薛蝉衣直接走向医办室,推门进去,就像到了自家诊所一样。
韩玉梁本来打算跟进去,可凑巧里面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病人家属,他只好让到一旁等着。
那俩家属互相搀扶着坐到旁边,他还没进去,薛蝉衣就已经出来了。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医生。
他看了一眼韩玉梁,沉声说:“请跟我来。”
“这位是?”韩玉梁皱了皱眉,扭头冲着薛蝉衣问道。
“我以前的同事。跟他进去吧。”薛蝉衣没有穿白大褂,留在原地站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静静望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患,仿佛在怀念什么,又仿佛在努力遗忘什么。
跟着那个男医生开门进去,往床上一望,韩玉梁就认出,那个躺在那儿插着一身管子憔悴到几乎失去人形的女孩,就是易霖铃。
光看她如今的样子,他竟然想象不出,陆雪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认识她?”跟进来的警察很严肃地问。
韩玉梁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我要打个电话,请稍等。”
他和易霖铃的身份禁不起真正的深入调查,北城区这边也让他没有安全感,他需要外部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