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紧随其后的公输行,命令道:“公输行,你看看郡主脸上的这道疤,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去除?”
公输行闻言,立刻上前,仔细检查了秋沐脸上的伤痕。他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按压着结痂的边缘,观察着秋沐的反应。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这道伤痕颇深,但幸好处理得及时,并未感染。若要完全去除,恐怕需要一些时日,还需用上好的药材细心调养。”
听到这里,南霁风的神色稍缓,但随即又紧张起来:“无论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去准备,务必让她的伤尽快痊愈,不留痕迹。”
此时,兰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了房间。她刚去逸风院没找到郡主,心中焦急万分,听闻消息便赶忙来到了筝音阁。一进门,看见南霁风和公输行正围在秋沐身边,她微微行礼,然后将手中的汤药递向秋沐:“郡主,该喝药了。”
秋沐闻着那熟悉的药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她偏过头,眼神中流露出抗拒:“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南霁风见状,轻叹一声,接过兰茵手中的药碗,语气中带着几分哄劝:“郡主,良药苦口利于病。”
秋沐偏过头,意思很明显,不喜欢闻汤药的味道。南霁风见状,将药端到自己的手上,“郡主是选择要让本王喂你,还是郡主选择自己喝?”
说着,他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秋沐嘴边。秋沐望着南霁风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不情愿的接过他手里的药,捏住鼻子,一口闷了。
药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辛辣与苦涩。秋沐紧皱眉头,却依然坚持着将一碗药全部喝完。南霁风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将药碗递给兰茵,轻声吩咐:“再去准备一些蜜饯来,让郡主甜甜嘴。”
兰茵应声而去,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本王还有一些事要忙,郡主好生歇息。”南霁风说完,转身迈开腿就走。
秋沐迟迟的望着他的背影出神。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告知自己的行踪。
古灵夕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日复一日,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已被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古岳川远行未归,古老爷子又早已不问家族琐事,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每日除了呆,便是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唉声叹气。
这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屋后的窗棂上。古灵夕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旧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思早已飘到了院子之外,幻想着能够自由自在地奔跑在蓝天白云之下。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古灵夕猛地抬头,目光锁定在屋后的窗户上。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向窗边。
“谁?”她压低声音,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窗户被人轻轻敲响,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古灵夕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窗户。一瞬间,两串晶莹剔透、裹着金黄糖衣的糖葫芦映入了她的眼眸。
“糖葫芦!”古灵夕惊喜地叫出了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环顾四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躲在窗下的阴影里,对着她调皮地眨着眼睛。
“林安易。”古灵夕认出了他,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她忘了自己还在被禁足,忘了屋外的危险,只想立刻冲出去与林安易相见。
但林安易却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小声些。他指了指身后的高墙,又做了个翻越的动作,古灵夕这才明白,他是偷偷翻墙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古灵夕压低声音,满脸喜悦地问道。
林安易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知道你被禁足了,肯定无聊得很。特地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还有……”他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我最近新学的剑法秘籍,想着你也许会有兴趣。”
古灵夕接过糖葫芦和秘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林安易,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谢谢你,林安易。”古灵夕轻声说道,眼中闪着泪光。
林安易摇了摇头:“别这么说。在秘阁好几日未曾见你,想来肯定是遇到了麻烦。怎么样,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古灵夕撅着小嘴,耷拉着脑袋,“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好哥哥,一天天尽找麻烦。”
林安易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她,“好了,古良毕竟是你的兄长。你尊敬兄长,肯定不是你的错。以后每日我都会来看你的。”
他心里也清楚,古良是个怎么样的人。眼底容不下古灵夕这个妹妹。但又有一个重男轻女的母亲,古灵夕在古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们一起在窗前聊了许久,从古家的琐事到最近江湖上的趣闻,再到彼此接下来要去做的一些事。林安易的到来,让古灵夕的禁足生活变得不再枯燥无味。
直到夕阳西下,林安易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他轻轻地拍了拍古灵夕的肩膀:“别担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再来找你。”
古灵夕点了点头,目送着林安易翻墙而去。
南霁风踏入冷宫,只见一片荒凉景象。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更添几分凄凉。南记坤站在一旁,面色凝重,显然对此事深感忧虑。
“皇叔,您来了。”南记坤迎上前,拱手行礼。
南霁风微微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他深知,这冷宫之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有现什么线索?”南霁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