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谲波诡的人间,对一只小狐狸而言,可谓步步惊心。
兰欢颜虽为狐狸精,却揣着一颗比玉兔还纯良的心,对“吃人”这门“狐族必修课”一窍不通。
她专爱救助受伤的小动物,顺带钻研些逗趣法术。
这天,兰欢颜遇到了她一生的“劫数”。
不过,她此刻浑然不知,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在山林间蹦跶。
突然,一阵嘈杂的呼喊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她好奇心顿起,像一道橙色的闪电,迅蹿上树梢。
只见山下,三个凶神恶煞的山匪正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那书生身着洗得白的长衫,手持一把破扇子,妄图驱赶山匪,模样滑稽极了。
兰欢颜定睛一看,这书生长得眉清目秀,却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书生名叫沈渐鸿,出身贫寒,赶考的路上遇到了这几个匪徒。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带头的山匪扯着破锣嗓子喊道。
沈渐鸿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挥舞着扇子:“尔等休得放肆,我沈渐鸿饱读诗书,说不定哪天高中状元,到时候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山匪们听后,笑得前仰后合,“就你这穷酸样,还状元?我看是撞晕吧!兄弟们,上!”
兰欢颜瞧着沈渐鸿那瑟瑟抖却仍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禁觉得有趣,决定出手相助。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施展起了法术。
瞬间,山匪们的裤子竟自动脱落,露出五颜六色的底裤。
山匪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提裤子,却现裤子怎么也提不上。
而后,几人又浑身瘙痒起来,弄得狼狈不堪。
最后没办法,山贼只好逃离了这里,下山寻医去了。
沈渐鸿因此躲过一劫。
沈渐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对着空气作揖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受沈某一拜!”
兰欢颜捂着嘴偷笑,化作一位妙龄女子,从树上轻盈地飘落。
沈渐鸿看到兰欢颜的瞬间,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柳眉弯弯,眼眸灵动,仿佛藏着漫天星辰,皮肤白皙如雪,浑身上下没有哪一点不好看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沈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沈渐鸿一本正经地说道。
兰欢颜听后,差点笑岔气:“沈公子,这以身相许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你都还不了解我呢!”
沈渐鸿挠了挠头,憨笑道:“姑娘心地善良,又貌美如花,沈某一见倾心。”
“再说了,姑娘刚刚那一手,简直惊为天人,我要是错过,那得多傻!”
自那以后,沈渐鸿像个跟屁虫似的,整日围着兰欢颜转。
兰欢颜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为了讨兰欢颜欢心,沈渐鸿绞尽脑汁。
他给兰欢颜讲各种奇闻轶事,虽然有些故事漏洞百出,却逗得兰欢颜哈哈大笑。
他还亲手为兰欢颜做各种小物件,虽然做工粗糙,但心意十足。
日子一天天过去,兰欢颜在沈渐鸿的热烈追求下,渐渐动了心。
后来,兰欢颜告诉了沈渐鸿自己是狐狸精的实情。
她原本还以为,沈渐鸿会因此害怕而逃走。
谁知,沈渐鸿不但不怕,还反倒一脸兴奋的抱住她。
“欢颜,不管你是狐狸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沈渐鸿说的情真意切,兰欢颜也完全卸下心防。
不久以后,两人成亲了。
沈渐鸿家里没有别的人,唯一的老母亲也在不久前病逝,如今是家徒四壁。
而兰欢颜更是形单影只。
一人一狐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婚房,喝了交杯酒。
在这以后,兰欢颜经常用法术来帮沈渐鸿,为他扫清了不少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