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说,只要我闹这么一出,她便将证据销毁,我也是听信了她的话才……”
叶澜风缩着脖子,说话间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你竟然轻信她的话?”
“你这个蠢猪,你忘了她纳兰家是怎么败的吗?她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
沈逸尘气的不轻。
不过,他觉得单凭纳兰雪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让大理寺卿直接治他俩的罪?
他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一双大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想到前阵子在佛堂听到的梵音,沈逸尘的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真是苍天在惩罚他们?
一声惊堂木将二人的魂拉了回来。
“带下去,关押起来,这罪证我要上呈圣上,让圣上来裁决!”
大理寺卿厉声说道,他对二人怒目而视,心中也出了一口恶气。
沈、叶二人一向作恶多端,他早就看不惯了,正愁找不到证据呢。
前几天,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正是放着这些证据。
虽不知送信的人是谁,可证据确凿,得来全不费功夫。
*
叶、沈两家想保住自家儿子,可皇上震怒,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很快,这两家都被没收了全部财产。
至于叶澜风和沈逸尘两人,则被判了死刑,押赴刑场。
刑场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叶澜风与沈逸尘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他们面色如土,浑身抖如筛糠,昔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澜风,沈逸尘,你们也有今天。”
雪棠立在刑场下面,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的仇恨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那些曾经的痛苦、绝望,此刻都化作了对两人的不屑与快意。
就在这时,司徒半梦手持锁魂瓶,缓缓走来。
她的身影在刑场的肃杀氛围中显得格外空灵,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两个灵魂,这次收获不小。”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雪棠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纳兰雪棠看着眼前这两个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仇人,笑着往锁魂瓶里塞了把瓜子。
“叶公子爱吃瓜子,沈大人爱听梵音,麻烦司徒姑娘按喜好分配。”
说着,她想起曾经在井底的绝望,想起家人的冤屈,心中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如今,这些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随着司徒半梦念起咒语,两道轻烟缓缓从叶澜风与沈逸尘的身体中飘出,被吸入锁魂瓶中。
就在轻烟完全被吸入的那一刻,司徒半梦突然打了个喷嚏:“下次别塞瓜子,灵魂会胀气。”
纳兰雪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刑场上显得有些突兀,却也带着解脱的意味。
她望着渐渐消失的白衣身影,摸了摸完好如初的耳朵,心中感慨万千。
台上,两人人头落地。
四周传来百姓的唏嘘声,她深吸一口气,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着人流涌动的市集走去。
这一刻,她的心中没有了仇恨的负累,只觉得无比轻松。
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历史,新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
不久以后,纳兰一家沉冤昭雪,纳兰雪棠终于能活在阳光下了。
她经营起了一家绣坊,日子过的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