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冰晶如同活物一般,以极快的度蔓延成蛛网状,将整个电梯层层包裹。
“江家用女子经血画符,专偷至亲至信之人的气运。”
司徒半梦开口,声音清冷,她的冰蝶轻盈地停在全息投影仪上。
刹那间,剧院模型顿时浮现出紫黑色脉络,像一条条邪恶的血管。
“你每给她一次信任,符咒就多缠你一分。”
林夏看着投影中缠绕自己虚影的黑雾,只觉喉咙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她努力回忆,声音干涩:“上周她给我带姜茶,说暖宫。。。。。。”
“暖宫是假,取你落是真。”
司徒半梦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弹指击碎冰蝶,冰蝶化作无数碎片,这些碎片竟神奇地变幻成监控画面:
江晚晴趁着林夏不注意,将她咖啡杯上粘落的丝小心地缠在符纸上。
随后,符咒在她手中一闪,没入林夏的电脑主机。
画面一转,跳转到国际设计大赛截稿日。
那天,林夏正全神贯注地准备提交自己精心准备的设计方案,电脑却突然蓝屏,无论她怎么操作都无济于事。
而另一边,江晚晴提交的方案与她的构思高度重合,就像是从她脑子里直接复制过去的。
“这不可能!”
林夏难以置信,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攥碎手中的咖啡纸杯,“我当时备份了云端。。。。。。”
“江家‘移花接木符’,能篡改电子数据。”
司徒半梦的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林夏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颤动,最终稳稳地指向东方。
她朱唇轻启:“来了。”
话音刚落,电梯轰然坠落,钢索断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直直地刺破耳膜。
失重感如汹涌的潮水瞬间袭来,林夏只觉天旋地转,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司徒半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林夏的腰,冰晶在她们脚下迅绽成一朵巨大的莲花。
在穿透电梯顶的瞬间,林夏清楚地看见江晚晴站在十八楼控制室。
她手中的符纸燃起幽蓝火焰,那火焰跳跃闪烁,映照着她扭曲得意的脸。
“林夏,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
晨会上,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热烈讨论着剧院改建方案。
林夏坐在会议桌旁,眼睛却死死盯着江晚晴颈间的紫纹。
那些纹路十分诡异,像电路板一样错综复杂,一路延伸至耳后。
“夏夏觉得呢?”江晚晴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将全息投影转向林夏。
只见剧院模型中的承重柱竟被改成了镜面装置,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用反光材质化解煞气,是不是很有创意?”
林夏的灵犀眼突然刺痛起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她强忍着不适。
透过那镜面装置,看到了无数冤魂正在其中挣扎。
他们面容扭曲,出无声的呐喊。
那是百年前剧院火灾的亡魂,如今竟被符咒困在这风水局中当作阵眼,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我反对。”林夏猛地站起来,声音坚定。
她的左手红绳突然崩断,细小的绳段散落一地。
林夏顿了顿,又继续道:“镜面会加剧光煞,尤其是。。。。。。”
“尤其是月圆之夜?”江晚晴轻笑一声,打断了林夏的话。
“上周的勘察报告显示,这个位置根本不存在光煞。”
她一边说着,一边调出数据图表。
图表上的数据完美无瑕,连林夏的电子签名都赫然在列,仿佛在确凿地证明她的观点。
林夏看着那伪造的数据,心中又气又急,却一时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