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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像往常一样去河边打水,路过刘麻子家门口时,听到他和旁人闲聊。
“那灵鸟啊,被我拔光了羽毛扔山沟里,估计早死透了。”刘麻子的声音钻进阿香耳朵里。
阿香手一松,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眼睛瞪得滚圆,疯似的朝着小山坡跑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可她满心都是灵鸟,什么都顾不上。
到了小山坡,阿香不顾脚下的荆棘,四处寻找灵鸟的影子。
她拨开草丛,翻找每一个角落,“你在哪儿啊,你快出来啊!”
汗水混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可最后,她找到的只有那枚野花指环,还孤零零地躺在泥地里。
阿香颤抖着双手,捧起指环,泪水决堤,撕心裂肺地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私自利,是我害了你……”
司徒半梦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片刻后,她缓步走出。
阿香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谁?你有见过一只鸟吗?它原本就在这儿的,它受了很重的伤。”
司徒半梦神色平静,目光却直直地盯着阿香:“它原本不用受伤的。是你将它交了出去,是你背叛了它。”
阿香像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我的错,是我背叛了它……”
司徒半梦看着阿香,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不会告诉你它在哪儿,因为背叛原本也是一种罪,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说起来,你的罪不比刘麻子小。”
阿香低着头,无言以对,只有泪水不停地滴落在野花指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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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半梦一脚踹开刘麻子家的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刘麻子正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看到突然闯入的司徒半梦,先是一愣,随即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疯女人?竟敢上门找事!”
司徒半梦冷哼一声,手中桃木剑挽了个剑花。
一道寒光闪过,刘麻子的酒壶瞬间被劈成两半,酒水洒了一地。
刘麻子见状,抄起一旁的木棍,朝着司徒半梦扑来。
司徒半梦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反手一剑,划开了刘麻子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啊!”刘麻子惨叫一声,手中木棍掉落。
“就这点本事?”司徒半梦嘲讽道。
随即,她动了阵法,将刘麻子困在其中。
刘麻子在阵中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司徒半梦双手结印,桃木剑悬于空中,剑身光芒大盛,无数剑气如利刃般刺向刘麻子。
刘麻子身上瞬间多出数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饶……饶命啊!”
刘麻子苦苦哀求,声音带着哭腔。
司徒半梦不为所动,继续催动剑气。
刘麻子的身体渐渐被鲜血浸透,瘫倒在地,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没了动静。
“肮脏的东西。”
司徒半梦冷嗤一声,然后收起了桃木剑。
她拿出索魂瓶,瓶口对准刘麻子,一道黑烟从他体内被吸入瓶中,正是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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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麻子死后,阿香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她决定行善积德,每天都去山林里救治受伤的小动物。
她在山林中穿梭,为受伤的野兔包扎伤口,给断腿的小鹿敷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始终没有再见到灵鸟,尽管她每天都在期待与灵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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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某天清晨,阿香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去山林。
她路过桌子时,一抹熟悉的色彩映入眼帘。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定睛一看,桌上赫然放着一枚野花指环,和曾经给灵鸟戴上的那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