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抵在阿香的脖颈上。
阿香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夜灵鸟说的话:“明日月圆时,我的灵力就能恢复。”
“刘麻子,你别乱来,我真没有什么宝贝。”阿香强装镇定地说。
刘麻子根本不听她的话,他用力把阿香推倒在地,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阿香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心中愤怒却又不敢作。
*
祠堂里,火把将阿香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刘麻子揪着她的髻,得意地冷笑:“要么交出灵鸟,要么我把你卖给山匪当押寨夫人,你自己选吧。”
阿香盯着供桌上父母的灵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她知道,一旦交出灵鸟,灵鸟就会性命不保,可如果不交出,自己就要被卖给山匪。
“阿香,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山匪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刘麻子威胁道。
阿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牙,“我……我交。”
当她把系着野花指环的灵鸟递出去时,笼中传来一阵碎裂般的哀鸣。
阿香的心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不敢看灵鸟的眼睛,只能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
刘麻子接过灵鸟,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这下我可财了。”
阿香看着刘麻子离去的背影,瘫倒在地,泪水决堤而出。
她知道,自己背叛了灵鸟,也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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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麻子把灵鸟带回家,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灵鸟,搓着手,脸上写满贪婪。
“听说这灵鸟的羽毛能卖大钱,今天可算让我逮着个财的机会!”他一边嘟囔,一边伸手去抓灵鸟。
灵鸟惊恐地扑腾着翅膀,出凄厉的叫声,试图躲开刘麻子的手。
刘麻子却不管不顾,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畜生,老实点!”
“我先拔你这根最漂亮的。”刘麻子一把揪住灵鸟的尾羽,用力一拔。
灵鸟痛苦地哀鸣,笼子里扑腾得更厉害了,几根羽毛飘落。
“哈哈,就这一根,估计都能换不少银子!”刘麻子看着手里的羽毛,眼睛放光,又伸手去抓灵鸟。
“再拔几根,我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下手。
灵鸟疯狂挣扎,爪子在笼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敢反抗!”刘麻子被灵鸟啄了一下,恼羞成怒,用力摇晃着笼子,“看我不拔光你的毛!”
灵鸟羽毛凌乱,血从伤口渗出来,染红了羽毛,可刘麻子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根,还有这根,都得归我。”刘麻子像疯了一样,继续拔着灵鸟的羽毛,每拔一根,就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不一会儿,灵鸟的尾羽已所剩无几,身上也布满伤口,虚弱地瘫倒在笼子里。
刘麻子看着笼子里的灵鸟,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收获可真不小,等把这些羽毛卖了,我就去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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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鸟的羽毛确实换来了钱。
刘麻子怀揣着卖灵鸟羽毛换来的银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一路上,他逢人就吹嘘:“瞧见没,我刘麻子时来运转啦!就靠那灵鸟的几根羽毛,换了这么多钱!”
村民们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他却越得意,脚下步子也迈得更大。
他一回来就直奔酒馆。
几壶酒下肚,刘麻子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满脸通红。
“今天这日子,可真是太舒坦,以后天天都得这么过!”
这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刘麻子醉醺醺地打开家门,一头栽进屋里。
他没注意到,笼子里的灵鸟,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恢复灵力的灵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它将灵力注入到墙边的扁担上,扁担瞬间像有了生命,飞到刘麻子面前,对着他一顿抽打。
“哎哟,疼死我了!什么东西啊!”
刘麻子被打得满地打滚,酒也醒了大半。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扁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