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大鸟!”
“是啊,这什么鸟,长得真好看!”
老百姓都看到了这鸟,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眼看大鸟已经离自己近在咫尺,而且还呈现俯冲的姿势。
陈捕头急忙躲开,慌忙之中还拔出了刀。
但大鸟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它只是扑腾了几下,便停在了茶摊的桌子上。
它嘴里叼着一封信。
将信件放下以后,它又扇着翅膀离开了。
众人无不称奇,这种鸟还是第一次见。
衙役们都围了过来,看着陈捕头打开信件。
信件上没有多的话,只有四个字:
“城西吴家。”
“城西吴家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鸟是吴家养的?”一个捕快说道。
“不对。”陈捕头凝眉。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址与最近的女尸一案有关。
陈捕头面色冷峻,带领着一众捕快,步伐匆匆地来到城西吴家。
这宅子坐落在一片略显破败的区域。
周围的房屋皆透露着岁月的斑驳,吴家的宅子更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处。
刚到门口,一股混杂着霉味与酸腐气息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陈旧的木门半掩着,陈捕头抬手示意,两名捕快迅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门轴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
入目之处,庭院中杂草丛生,杂物随意堆放。
几件破旧的农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墙角,已然生锈。
走进屋内,更是一片狼藉。
地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偶尔有几个凌乱的脚印交错其中,不知是人留下的,还是夜间觅食的老鼠所致。
桌椅摆放得歪歪斜斜,有的甚至缺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勉强支撑着。
屋内并未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只有吴江和吴嘉父子俩。
吴江身形佝偻,面容憔悴,头凌乱地散在额前。
看上去已四十有余。
儿子吴嘉站在一旁,他身形瘦高,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骘。
年纪估摸有二十岁左右,尚未娶妻。
陈捕头眼神锐利地扫过父子二人。
他在来之前已经查过这家人了,他家还有一个女儿。
可今日却没有见到那个女孩的身影。
“吴江,听闻你有个女儿,今日为何不见她?”陈捕头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吴江问道。
吴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不耐烦地回道:“她嫁人了,嫁得老远,和我们吴家没啥关系了。”
“哦?嫁去何处了?”陈捕头追问道。
“我哪记得,反正是个偏远的地方,穷山恶水的,那丫头没福气,我们也不想管她的事了。”
吴江眼神飘忽,言语间满是嫌弃。
这时,吴嘉也在一旁恶狠狠地插话道:“那赔钱货,从小就笨手笨脚,啥事儿都做不好,好不容易嫁出去,可别再回来了。”
陈捕头听着父子俩对女孩骂骂咧咧,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这女儿究竟是真的嫁人了,还是有其他隐情?
从他们这般恶劣的态度来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们就这么把女儿嫁了?男方是何人?可有聘礼?婚礼又是如何操办的?”
陈捕头一连串地质问,试图从他们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吴江眼神闪躲,提高了音量道:“官爷,你这是审犯人呢!”
“我自家女儿嫁人,哪用得着事事向你汇报。”
“聘礼也没多少,婚礼也是简单办了办,穷人家的事儿,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