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睁开美眸向杀气传来的方向看去,目之所及却只是那个客人轻摇着折扇在与司徒靖熙愉快的谈天说地,哪里还有半点恨意存在。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了错?
不解自己为什麽今天变得神经兮兮的,连一向敏锐的直觉都会出错。凌格苦笑了一声,再次将目光投射在那个酷似印无忧的男人的脸上,想确认究竟是死人复生还是上天给她开得又一个滑稽的玩笑。
“护法来了?还有圣女──”见到帐中出现的两个人,一直虚弱的倚靠在为他特意准备的温暖兽皮椅上的司徒靖熙微微的笑了笑。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点欢意却又被剧烈的咳嗽瞬间夺走。
“族长,你还好吧?”
见司徒靖熙真的如凌七所说情况越来越不好,分明就是一脸的病容且病得还不清。格朗走上前去担忧的扶住他颤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用手轻拍他的背部。
上次大婚时见到他还没有这麽严重,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就已经像丢了半条命一样。不知是什麽顽症,这般的厉害。
“没事没事,呵呵,不用那麽紧张。”
司徒靖熙按着格朗的肩膀稳住了身子,虽然从自己口中尝到了一点不详的血腥味儿却还是吞咽下去装作无事的样子抬起头来。
“你们俩个新婚生活如何?多亏了你们鹰族的两个分部才得以合并,若是不幸福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半开玩笑似的轻声询问着,男人那一双并不有神却因漆黑如墨而显得有些深邃的眸子望向了一直保持着沈默的凌格,气度不凡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不算是个俊俏的男人,比起魔夜风众人简直连中等姿色都算不上。
但是身体的长期病恙却令他原本柔弱的身体更是浸染了一种高贵的气质──那是一种长期活在别人庇护下不经风雨的娇弱,那麽不染风尘,那麽纯良而温和。
比起在阳光下流血流汗的格朗则别有一种雍容的俊美,让人不得不为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折服。
“我们很好。请您放心。”
见族长问起,格朗倒也是毫不拘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也没有什麽好隐瞒或是粉饰的。
凌格不错,他不爱她却也并不讨厌她。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喜欢她了。而凌格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比较满意,没有半点怨言或是不开心。除了两人在欢爱时动作比较僵硬之外,她一直都在尽职尽责的做好妻子。
“是真的吗,格儿?”
朝着格朗点了点头,司徒靖熙却又把脸转向了男人身後的凌格。带着温和神情的脸上这一次多了认真,似乎是很在乎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