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安分!你这娘们儿怎麽这麽刁?”
望着迅逃离的皇甫浮云,北堂墨捂着自己不断渗出血珠的颈子不怒反笑,但是丹凤眼中却是明显的不悦。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麽反抗她,算她狠!妈的,真呛!
吃惯了逆来顺受的素菜的男人,今儿个被皇甫浮云一激更是打定主意要开荤。
索性往床榻上一躺,北堂墨曲着长腿好整以暇的等着猎物跑得更远。
就先让她得意一会无妨,打仗的时候敌人骑着神驹跑到百里之外也一样被他抓到砍下头颅。这小女人凭那两三步称不上跑的“快走”又岂能飞出他的五指山?
哪知皇甫浮云非但不跑,反而倨傲的迅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在收到北堂墨不解的目光时,她冷笑一声,素手抄起桌子上精致的白玉壶刹那间将壶里的酒尽数泼在北堂墨的身上,将他淋了个满头。
“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了,”
砰的一声放下酒壶,皇甫浮云正视着满头酒水的男子,公主的威仪尽显。
“你我虽为夫妻,但你举止粗鄙,言辞浅陋,不合我皇甫浮云的意。从此往後你我只是挂名夫妻,井水不犯河水。”
她说的高傲,从眼神到语气一字一句都透着:我、看、不、起、你!这五个大字。一心要同这莽夫划清楚河汉界。却不知,这正是北堂墨的死穴。
北堂墨是武夫出身,平生最佩服学问好的人,但也最讨厌被人拿自己不识点墨当软肋攻击他。
最後一个敢当面讽刺他言行粗鄙的,现在恐怕坟头上的草都已经长了三尺高。
现在皇甫浮云亲自来捋他的老虎须,相当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却还不自知。
“说完了?”
丹凤眼里的眸光越来越冷,北堂墨五指作梳瞬间刷过一头湿淋淋的长。任纠结成绺的卷曲湿披在脑後,看上去十分狂野。
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冷笑,他站起身来,缓慢的靠近站在桌边的皇甫浮云。
长上滴滴答答顺着紧绷的俊颜流淌下来的酒液被他浪荡的伸舌勾进唇里。不出三步,人已在皇甫浮云眼前。
这强烈的气场和压迫感让皇甫浮云本能的皱眉想逃开,却被北堂墨一把拽住。
“你想干什麽?”
她谨慎的瞪着他,却见他慢悠悠的拎起另一个酒壶。
“给你回礼啊。”
男人用嘴咬开壶盖,大手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