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又反反复复地由远及近,换着角度欣赏着达兰的画像,问:“你以为这女人如何?”
“倾国倾城。”
胡惟庸说,“当之无愧。”
“陈词滥调。”
张无忌说,那是酸腐文人最低能的形容。要他用自己的话形容一番,这女人怎么个美法?
胡惟庸说:“我想听听明公大人如何形容?”
张无忌说:“我若形容这女人啊,我一见了她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憋住这口气,不忍心大喘气。”
胡惟庸笑了:“主公的文采谁比得了。”
“你别夸我,”
张无忌说,“我有什么文采,叫刘伯温奚落得一文不值。”
胡惟庸说:“他是姜子牙呀?说什么都对?”
张无忌说:“刘伯温,还真是我的姜子牙。你们小看不得,有时他一句话、一个计谋抵得过千军万马。”
胡惟庸见张无忌不断地忽而远忽而近地端详那张画,就不失时机地说:“达兰在徐寿辉那里,好有一比。”
“哪一比?”张无忌问。
“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胡惟庸说。
“世上哪有尽善尽美、尽如人意的事。”
张无忌叹息地说,“颠倒乾坤的事也是时有生啊,叫人无奈。”
想想笑问,“你为何弄画像送我?”
胡惟庸说他已下了决心,把这个美女送给明公,光送一幅画像有什么意思?
张无忌心里巴不得的,却告诉他这海口不要夸。谈何容易?
“事在人为。”
胡惟庸说,他会记在心上的。
张无忌卷起画像,说:“说说你们宁国县的事,我很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