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醋坛子。”
推门而入时,萧淮川正坐在窗边看手机,抬头见他们进来,起身笑了笑:“来了。”
司寂尘不动声色地把阮卿卿往身后拉了拉,伸出手:“萧先生,久仰。”
“司总客气。”萧淮川与他握手,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落座后,司寂尘全程保持着“高冷总裁”人设,左手却始终扣着阮卿卿的手腕,像在宣示主权。直到萧淮川提起少年时的趣事——
“记得吗?卿卿当年爬树掏鸟窝,摔下来蹭了一脸泥,还是我背她回家的。”
司寂尘的脸“唰”地沉了下去,捏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阮卿卿连忙打圆场:“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萧淮川却像是没看见司寂尘的脸色,继续笑道:“那时候她总跟在我身后,喊我‘阿川哥哥’,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
“咳咳!”司寂尘猛地咳嗽起来,眼眶瞬间红了,看向阮卿卿的眼神带着控诉,像被抛弃的大型犬,“你、你说过这种话?”
阮卿卿头都大了:“小孩子胡说的你也信!”
“可你没跟我说过。”他声音委屈得颤,筷子“啪”地放在桌上,“我等了十三年,你连句小时候的玩笑都没跟我分享过……”
萧淮川看得直乐,刚想开口,就被司寂尘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再说话就把你公司收购了”的威胁,简直毫不掩饰。
饭后送走萧淮川,司寂尘一路没说话,坐进车里就把脸埋在阮卿卿颈窝,闷闷地哼唧:“他还背过你……”
“那时候我才八岁!”
“八岁也不行。”他蹭了蹭她的颈侧,声音黏糊糊的,“以后只能我背你。”
阮卿卿被他磨得没脾气,只好顺着他:“好,以后只让你背。”
他这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
车子刚驶进司家别墅,司寂尘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阮卿卿惊呼:“干嘛?”
“实践一下。”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性感,“以后每天都背你。”
路过客厅时,林妈和旭伯正在收拾茶具,见此情景对视一眼,偷偷笑了。
“看来先生总算开窍了。”旭伯摸着胡子。
林妈点头:“以前总躲在书房对着阮小姐的照片呆,现在总算敢动手了。”
卧室里,司寂尘把她放在床上,却没做什么,只是俯身看着她,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卿卿,我以前……是不是很笨?”
“嗯?”
“明明喜欢你那么久,却不敢告诉你,还装什么佛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怕你觉得我不好,怕你不喜欢我这样的。”
阮卿卿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擦过他眼下淡淡的青影——那是过去半年,他分房睡时熬夜看她照片留下的痕迹。
“不笨。”她轻声说,“现在也不晚。”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带着压抑了十三年的渴望,温柔又急切。
窗外月光淌进来,落在散落一地的西装外套上,也落在床头柜那串重新串好的紫檀佛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