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的风浪从未停歇,偶尔有不长眼的对手想挑拨两家关系,却总在薄景渊不动声色的威压下销声匿迹。
他依旧是那个能在暗夜里掀起腥风血雨的暴君,只是所有的锋芒,都在面对她时收得干干净净。
阮卿卿也渐渐习惯了他的保护,却从未放弃自己的锋芒。
在一次重要的跨国谈判中,对方试图用不正当手段施压,她沉着应对,最终签下合约。
回到家时,薄景渊正坐在客厅等她,桌上摆着温热的汤。
“厉害。”他递给她汤碗,眼底的骄傲藏不住。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妻子。”
她挑眉,喝了口汤,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谈判时遇到司夜寒,他说……要结婚了。”
薄景渊动作顿了顿,随即淡淡道:“挺好。”
原来再深的执念,也抵不过时间和对的人。
入冬后,阮卿卿生了场小病,低烧不退。
薄景渊推掉了所有应酬,守在她床边,给她喂药、擦身,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
半夜她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串沉香木佛珠,指尖不停地摩挲,像在祈祷。
“睡不着?”她轻声问。
他惊醒,连忙俯身:“难受吗?”
“不难受了。”她握住他的手,“别担心。”
他却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沙哑:“卿卿,别生病,我怕。”
这个在商场上无所畏惧的男人,终究有了软肋。
阮卿卿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病好后,薄景渊带她去了趟城郊的温泉山庄。
雪落无声,两人坐在露天温泉里,看着远处的雪景,手里捧着温热的米酒
“还记得第一次在薄家老宅见你吗?”阮卿卿靠在他肩上,“那时觉得你像尊冷冰冰的佛。”
“我也记得。”他吻了吻她的梢,“那时觉得你像团火,能烧穿我所有的戒律。”
如今,佛入了红尘,火有了归宿。
雪越下越大,落在两人的间、肩头,像撒了层碎钻。
薄景渊拥着她,在漫天风雪里轻声道:“卿卿,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虔诚的修行。”
阮卿卿抬头,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底,笑着回:“薄景渊,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破戒。”
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却模糊不了交握的手和腕间相缠的佛珠。
原来最好的婚后生活,不是一方依附另一方,而是两个独立的灵魂。
彼此守护,彼此成就,把日子过成最温柔的模样。
就像那串叠戴的佛珠,一个来自她,一个来自他,最终在岁月里,磨出了同样温润的光泽。
阮卿卿现怀孕时,正是春末。
她拿着验孕棒站在浴室里,看着那两条清晰的红杠,指尖微微颤。
薄景渊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她对着镜子呆,眼底泛着水光。
“怎么了?”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还以为她受了委屈。
阮卿卿转身,把验孕棒递给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薄景渊,我们有孩子了。”
薄景渊捏着那小小的塑料棒,愣了足足半分钟,才猛地把她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声音哑,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卿卿……太好了。”
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在暗夜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眼眶都红了。
孕期的阮卿卿被薄景渊宠成了公主。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她吃饭,晚上会亲自给她读佛经——说是佛经能安神,其实不过是想借着经文,把最虔诚的祝福送给她和孩子。
产检时,医生笑着说:“恭喜,是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