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渊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暗了暗,却没再强求:“好。”
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锦囊,“这个给你,里面是寺里的平安符。”
阮卿卿接过来,指尖触到锦囊里硬硬的东西,像是块玉佩。
“晚安。”他别过头,看向窗外。
回到别墅,阮卿卿拆开锦囊,里面果然是块小巧的观音玉佩,玉质温润,一看就养了很多年。
她刚把玉佩放在桌上,手机就响了,是阿文来的消息:【大小姐,傅绍谦派人查了您的行程,好像在找机会对您下手。】
阮卿卿蹙眉,傅绍谦的疯批性子她早有耳闻,多半是为了东南亚的项目报复。
她刚想让阿文加强安保,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别担心,傅绍谦那边,我会处理。——薄景渊】
傅绍谦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
阮卿卿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就遭遇了一场“意外”——货车失控撞向她的车,幸好秦立不知何时跟在后面,硬生生用车头挡了一下,才没出人命。
坐在安全气囊炸开的车里,阮卿卿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抖。
阿文脸色惨白地递过手机:“大小姐,薄先生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薄景渊平静无波的声音,却透着冰碴子:“没受伤?”
“没事。”
“待在车里别动。”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让向南过去接你,傅绍谦那边,你不用管。”
半小时后,向南把阮卿卿接到薄家老宅。
庭院里的桂花开得正盛,薄景渊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捻着佛珠,面前摆着刚沏好的茶。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阮卿卿坐下,看着他把一杯热茶推过来:“傅绍谦……”
“已经处理了。”薄景渊打断她,指尖划过佛珠,“断了他三条肋骨,扔去缅甸挖矿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的却是足以让人胆寒的处置。
阮卿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忽然明白为什么圈里人都说,薄景渊才是最不能惹的狠角色。
“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份上。”她低声道。
薄景渊抬眸看她,眼底像盛着化不开的墨:“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卿卿,承认吧,你需要我。”
这话说得太直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阮卿卿别过脸,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这时,傅念念提着食盒跑进来,看到阮卿卿眼睛一亮:“阮姐姐你也在!我做了杏仁酥,你尝尝?”
薄景渊接过食盒放在桌上,语气难得温和:“放下吧。”
傅念念偷偷看了眼自家哥哥,又看了看阮卿卿,突然笑嘻嘻地说:“哥,你上次让我查的阮姐姐喜欢的花,我查到了,是白玫瑰!”
薄景渊的耳尖微微泛红,却板着脸道:“小孩子家懂什么。”
阮卿卿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这个白天是佛陀、夜晚是暴君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笨拙。
傍晚,薄景渊送阮卿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