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老宅灯火璀璨,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
阮卿卿端着香槟,一身量身定制的香槟色礼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作为阮氏集团的继承人,她今晚的任务是代表家族给薄老爷子祝寿,顺便维系两家的商业关系。
“大小姐,薄家那位佛子还没露面。”助理阿文低声提醒,目光扫过人群。
阮卿卿轻轻晃动酒杯,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佛子嘛,自然是不轻易入世的。”
她早有耳闻,薄家这代最传奇的人物不是商界叱咤风云的子弟,而是年仅岁、常年居于城郊古寺的薄景渊。
传闻他性情冷漠,潜心修佛,是圈子里公认的“活佛陀”。
正说着,宴会厅入口忽然一阵骚动。
男人身着简单的黑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淡漠。
明明身处喧嚣,周身却像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烟火气。他便是薄景渊。
阮卿卿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这就是薄景渊?
与其说他像佛,不如说他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剑,看似温润,锋芒却藏不住。
薄景渊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阮卿卿身上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那就是阮家大小姐?”
傅绍谦端着酒杯凑到薄景渊身边,语气玩味,“听说阮氏最近在抢我们的东南亚项目。”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典型的疯批性子。
薄景渊没接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佛珠,目光依旧停留在阮卿卿身上。
她正和宫家千金谈笑,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梨涡,像淬了蜜的钩子,挠得人心头痒。
这就是他修行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宴会进行到一半,阮卿卿借口透气,来到后院的露台。
晚风微凉,刚想拿出手机,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阮小姐。”
她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薄景渊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月光洒在他脸上,更显得轮廓分明,禁欲感中透着一丝危险。
“薄先生。”阮卿卿礼貌颔。
“阮氏的项目,”薄景渊走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身上的檀香味混着淡淡的冷意袭来,“就这么想要?”
阮卿卿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商场竞争,各凭本事。”
薄景渊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和他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带着几分邪气:“若是我不给呢?”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阮卿卿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伸手按住肩膀。
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薄先生,请自重。”她蹙眉。
“自重?”薄景渊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阮小姐可知,你方才在宴会上笑的时候,像极了我佛龛前供奉的玉如意?”
阮卿卿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但现在,”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眼神暗得惊人,“我倒觉得,你更像勾人破戒的妖精。”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脚步声。
薄景渊迅收回手,恢复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错觉。
傅绍君带着傅念念走过来,看到两人,挑眉道:“景渊哥,原来你在这。念念说想跟你打个招呼。”
傅念念怯生生地喊了声“景渊哥”,目光在阮卿卿身上好奇地转了转。
阮卿卿趁机脱身:“失陪。”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薄景渊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
方才触碰过她肌肤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烫得他心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