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夜,我和梦洁尴尬地面红耳赤地数着女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梦梦,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背了那脆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子身后,骆梦洁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泪珠,而我却怔怔地回想起隐藏在美好体验背后一块尖锐刺人的硌人杂音——梦洁她仅仅轻声喊了句疼,在我整个进入她的过程里都未遇到明显的阻碍,她很顺利就开始呈现舒服的反应,并未落红。
由于我在她之前是个十足的处男,甚至都不怎么手淫,女性的身体在我看来纯粹只存在于想象中,以及a片的影像中,对那身体的深处其实并没有多少概念。
这经验的缺乏让我只能无比地介怀却又无法去证伪,甚至无法对心中的女神去启齿我那龌蹉的猜度。
好在那种拮据的日子慢慢过去,通过努力,我们各自换到一份凑合的工作,至少开始有凑合的薪水和不错的学习机会。最后搬离了这样的癣疾之地,租进了有物业有电梯稍有模样的小区。
再又过了一年之后,远方的父母,各自的父母,也都觉得任凭我俩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女孩子的青春拖不得。在反复的争吵,妥协,又争吵,又妥协之后,拿办婚礼的钱出资给我们在新的城市,付了一套付,写我俩的名字。
年初,我更是找银行抵押借钱租了一层厂房来生产便携式电池,自己当起老板来。业务是我,生产管理是我,人事是我,采购是我,天天累得像狗,但看到存折里缓慢但渐渐增加的数字,我内心是得意着的,我才二十五岁呢!
身份变成年轻老板太太的骆梦洁依旧在上班,她偶尔会抽出晚上时间来帮我处理财务上的工作。
「贷款年底就要连本带息还银行了。虽然从账面上看,工厂近期是赚的,但是你建厂时有几个月断断续续开工停工,这些里外的耽搁再加上银行每月的利息,其实我们亏了不少。」梦洁推着眼镜,啪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在账薄上写着画着,她提醒着。
对此,我愁的眉头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答她道:「我们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再找找看有没其他的办法」,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银行那边的信誉度十分重要。如果误期了,以后再找银行拆借就麻烦了。」
「我有数。」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有些忐忑,骆梦洁是坚持反对我将房产抵押来创业的,按她的话说是『也许万一呢?』。
梦洁她真是穷怕了,那两年里在贫民窟里生存的经历对她来说太深刻,就算我偶尔拿来当谈资,她也是不许的。
只要一想起当初我一意孤行地把房子质押筹钱建厂时,她所作出过的激烈反应,我就心有余悸——天天无尽的争吵与眼泪、质疑与失落、我俩的婚姻几乎就在那一刻将要终止了。还好,我们都挺了过来。还好,现在工厂总算慢慢开始赚钱了。
「你还记得刘能么?」梦洁一边算账一边不经心问道,她秀美的长盘在头顶,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
「记得啊,怎了?」
她口中的刘能是我们大学同学,应该说,他与她更熟一些。他们曾经在一起玩过,而毕业后我们就没再继续联系。
「要不你去找找他?」
「他能有办法?」学生时代,我就知道刘能家挺有钱的,他姑父好像在地方上是个什么官。而他自己不学无术,经常挂科,因此我一直不怎么瞧得起他。
「不知道呢,不过他现在就在银行当经理呢,上星期才调来这边。」梦洁歪头看向我,她好看的睫毛长长的,显得眼睛灵光聪慧。
「怎么你最近还与他有联系啊,他小样竟混得这么好?竟混上银行经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