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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59新 大结局(第23页)

书香说还真没时间,他说总不能撂挑子不管这边吧,“家里少我一个不少,多一个就多不少,去年的七十大寿都过了,还回去啥?”

“这叫什么话?见不着人让我怎交代?”

“咱娘俩见着不就得了。”

“凤鞠呢?离夏呢?农合杯也不踢了?”

“去年学本儿就没踢,再说现在又有女朋友了,还提她们干啥?”

“你倒把女朋友召来呀?”

“农合杯不有大鹏跟小魏吗,还回去啥?”

“就打岔吧你。”

“这事儿就交你了妈。”

灵秀哼了一声,说你倒好,合着全让妈去顶了。“要我说你也别回去,要问就告他们有事儿。”拾起一只油爆虾,书香说来前儿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实在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灵秀翻了个白眼,说净出馊主意,“一样么准?”

“那姆妈这就是借去岭南来查岗啊。”把虾喂她嘴里,书香手也伸了过去,搭在了灵秀的奶子上。“才没有呢,哎哎哎,油了吧唧的咋还往我咂儿上抹。”

“可还没尝酸甜呢。”

“多大了?啊?”

“端午没赶上,还不兴尝两口姆妈的肉粽?”脑袋一拱,脸就横到了灵秀的胸口上,“这大八字真肥,来吧姆妈,该喂我了。”

“没羞没臊么不,嗯啊,轻点,吃个饭也不消停。”给叼住奶头一通渍咂,灵秀推又推不掉,就照着内屁股上拍了两下,不过很快她又把手搂了过去,抱住了儿子的脑袋。“咋还老这么急。”她轻咬起嘴唇来,双眸半合不合地翕动着,指头也渐渐插进了身下的头里。“酸溜溜的还真甜,渍渍渍,妈你还抱着我吃。”可算松嘴了,灵秀吐了口气,趁他起身,赶忙把鞋脱了,支起腿来踩凳子上,挡住去路,“吃饭吃饭。”腿心里又黏又滑又潮,她就把腿分了分,顺势给儿子碗里夹了些猪肝。书香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是觉得什么东西正从身上往外淌着,她便端起了酒杯。剥虾的家伙光溜着身子,二十多了却怎看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朝这边瞥了过来,笑眯眯的,灵秀扬脖就把酒干了。放下酒杯时,她抹了抹胸口,也看到了流在凳子上的东西,像极了儿子小时候流的鼻涕。“姆妈,张嘴。”

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倒不是说平常寡淡无味,而是缺了一种感觉。去年暑假开学,买完电脑就打宿舍搬了出来,租的房子是内种店面和寝居一体式的,外带厨房。安置好一切,又在霞飞路的老正兴请同学们海搓了一顿,完事还请诸位唱了小半天歌。九月正值秋高气爽,行至南京路,临江俯看往来船只,滔滔江水,汽笛悠扬,他就掏出手机给灵秀去了个电话。头一句他说的是在外租房住了,而后说毕业要定居天海,尽管此刻离毕业还有二年之久。这个暑期他没去岭南,也没再参与农合杯,聚会时他把任务托付出去便去驾校报了个大货。教练问摸过机动车吗——手扶或者四轮都算。书香告他开过狗骑兔子跟普桑。教练说只要开过就行,他说大车跟小车的唯一区别就在二联动上,“有劲儿就能招呼。”这所谓的招呼就是给方向盘打轮,力气活。他说142没有前四后八好开,但眼下都是这车,别无他选。他还说:“小车轮不上摸,大车还不随便?照着一天开都行。”确实随便开,就是天太热,车里更像是蒸笼,一个多月下来,光藿香正气书香就喝了好几十罐儿,不止瘦,人都成晒黑了——难怪去河沿路上的计生委吃饭会被取笑,说都成黑三郎了。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日早上,天阴得像是被泼了盆脏水,刚行至闹街就赶上雨了,于是书香就去了焕章的照相馆。这阵子,焕章时不常地也会上驾校转转,去看杨哥练车,他说店里有保国盯着,忙的话会来电话。其时也没大事儿——学生们都放假了,机关单位也没啥业务。尽管如此,保国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齁屄热的,打杂跑腿都成他一个人的活了,还不给钱。这会儿,保国就在门口嘟哝,说见天吃大饼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还指起脸来给书香看,“杨哥,你看我这脸上还有血色吗?”焕章说那叫没血色吗,那叫纵欲过度。保国哼唧着打柜台里把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摔,仍旧兀自嘟哝:“纵个鸡巴纵,都是吃榨菜吃的。”

大雨如豆,砸到玻璃门上,很快便汇聚成流漫到了木兰的轱辘底下。扑克牌落地,被保国催促起来,书香收回目光时,也敲了敲桌子。他管不上,却笑着把脸转向保国,“想吃啥?”保国说:“牛肉,排骨,反正是肉就行。”见焕章也管不上,捋着牌就又丢出个三带,还是都管不上,打杨哥身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三五,他说:“反正说啥也不吃榨菜了。”

书香抽出两根三五,扔给焕章一支,扭过脸又看向保国:“去哪随便点。”保国不带犹豫,说想去小洞天吃自助,老么长时间没去了。焕章胡撸他一把脑袋,笑着说前两天不刚去,又说:“完事是不是再嫖个小姐?”

“我,我在大娘跟前替你打马虎眼怎不说?”保国脸一下就红了,他手捏炸牌,以至于净手后都忘了跟内哥俩收烟了。

说是去小洞天,都十一点了,雨却还在下,地点就改在了薛记肉饼那儿。路过吉祥门口,焕章说应该招上凤鞠,不过他说他去肯定招致白眼,干脆还是杨哥你自己去吧。保国也卜楞起脑袋,说每次都是他去跑腿,这次打死也不去了。书香说先去吃饭,这事儿回头再说。到了肉饼摊要了瓶白酒和两个拼盘,他还要了一掐子烤串。保国说自己也喝白的,结果一杯入肚就开始胡咧咧,说去不起云燕,不过月世界还是可以的——不比工贸街的次,关键还能赊账。他说去了两次感觉良好,吃完饭应该去热热身。

焕章说这点出息,转而问杨哥,说这也去天海二年了,怎就没找个妞尝尝呢。书香笑着跟焕章碰了一个,说怎全鸡巴问这个呢。焕章说当然得问了,他说同学们光结婚的就多少,没结婚的也基本上都有另一半了,“唯独你。”他说想当初——在国贸换了多少马子,什么蝴蝶屄鲤鱼屄,连白虎都上过。一听这个,保国顿时来了精神。“也不说带个嫂子回来,肏,他都带回家多少个了。”他手指焕章,面向书香说:“别是你鸡巴不行吧杨哥。”

书香按住他脑袋推了出去,“屄肏的,都喝帽歪了。”

“帽歪照样能崩锅儿,不信咱就去试试。”

“说好了,喝不完可灌你。”就焕章如厕这功夫,书香扬手又要了俩扎啤,还给凤鞠要了俩肉饼,瞅着保国托着腮帮子在那磕头,他说:“眼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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