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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59旧(第15页)

“一插到底,还说镜子里,嗯啊,看着自己的鸡巴插进啊,娘娘屄里,太刺激了……”

直起腰绝非是因为听见大爷说的这句“谁在肏你”,也不是二人撞击时产生的啪啪音儿,而是这会儿电视机里竟放起了《庆功天仙曲》。年前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英语老师特意点的这,说该毕业了,又临近春节,提前预祝大家金榜题名。于是书香就爬了一曲,除此之外,还给大伙儿弹了《仙履奇缘》——其一是《大话西游》,另一个为《东京灰姑娘》。彼时,他想到了在梦庄念初三时的内个元旦,虽说没弹《真的爱你》,却在收尾时让班副给自己点了根烟。迎着杨伟嘟噜着脸蛋子的俩黑眼,他说这班长缩了两年半,今儿个就借着过年积极一次,再给咱七班的一众同学来窦唯的《艳阳天》……

“鸡巴带钩啊,哦,才刚我又看见了。”大爷像是不行了,“表现得太好了……”

“刚子哥,刚子哥啊。”不止声音飘忽,娘仰面朝天还颠了起来,“鞥啊,孩儿说肉真嫩啊,把人种袋当礼物送给你,啊,替你肏屄里。”呱唧声下,二人像是要飞起来,飞着飞着黑粗鸡巴就又打屄里弹了出来,裹挟着老牛一样的粗喘,划着弧线,汁水都飞溅到了书香脚底下。绷紧的黑腿抖着,鸡巴也在抖,而后一股股雪白色的液体便射进了套子里——那么亮,鲜奶似的。娘嘴里呢喃,叫着大爷名字的同时,伸出手来,抓向内个才刚还和她温存、此刻却失去依托的阳物。或许太滑了,小手刚扶起鸡巴,套子便应声而下打上面脱落下来,书香都听到了水滴淌落在地板上的声响,而大爷好像“哦”了一声,与之对应,油滑的鸡巴再次摔落下来,以至于娘不得不再次伸手去够。

看着娘把鸡巴擩进屄里,看着二人又黏在一处的身体,书香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真的是笑不出来,于是晃了晃身子,觉得再这样下去多半会变成一根木头。然而就算是根木头,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于是书香又晃悠了两下脑袋,在看向掉落在内滩水洼上的避孕套时,来回搓起了脑瓜皮。大爷倒是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鸡巴滑出阴道还是给压得喘不上气。几个深呼吸后,书香朝床角爬了过去,他看到了自己在水洼里游,白晃晃的,还有胯下内根铁棍一样的鸡巴。

娘的两条肉腿像刚打咖啡里爬出来的蛇,扑面而来的一股腥骚,于是他抓着蛇的七寸往上捋,像小时候悄咪绕到她身后,忽地把手蒙她眼上,让她猜身后的人是谁。其时总怕她不知道,现在大了,已经不再玩内种幼稚的把戏了,却在攀附上去时,把眼罩给她撩了起来,“娘。”月牙水露露的,很快又合上了。“我是你三儿,是你跟我达的三儿。”为此,他还笑了笑,“还等着吃饺子呢。”

娘又把眼罩挡在了眼上,还起身转跪在床角,把屁股撅了起来,“娘知道是你,知道三儿打小就爱跟娘挤窝窝,娘给你撩开了,不让你大钻。”穴口翕合,粉肉那么嫩,抱着团儿,还残留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怂呢。“娘窝里还真热乎,等我大了,当你男人。”电视机里咿咿呀呀,电视柜上的玩意一直在记录着。前者在歌唱,后者在倾听,把看到的东西完整地保存下来。大二内年暑假,除了给娘捎的胃药,书香还给家捎回一盒蓝精灵。这回他没上云丽,临走时他跟大爷交代还得练车去呢,“说瞎话是你儿子。”即便随后给奶过生日,他也没问大爷试没试过内小药丸。这会儿,收公粮的房子已经扒了,取而代之的是浇筑下的新房,而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她说放心不下,二来她说你姑不在这儿呢。这个月出奇的热,练车时,听教练说到中伏了,当晚炸了一大盘知了猴,喝到半夜又跟焕章和保国跑三角坑跑了个澡,回屋时都十二点了。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八点多两个,九点多两个,半个小时前还有一个,都是娘打来的,他这才想起来,今儿是消夏晚会的头一天……

省道已被铲得稀碎,却并不妨碍路两旁的杨树换上白裙。还有才刚种下不久的小树,根根都仰着脑袋,尖儿上也都长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焕章说杨哥怎没精神呢,几点睡的。书香说不喝多了,谁知道几点睡的,“你们几点睡的?”焕章说八点半左右吧,问大鹏是不是八点半撤的。大鹏说八点半打东头去的小卖铺,睡觉前儿都十点多了,“咱不看完电影走的吗,还回去转了一圈呢。”书香问回哪转一圈。大鹏说就东院大奶家呀,“看屋里没什么人,以为表叔你回去了呢。”书香“哦”了一声,说看的啥片,谁演的。大鹏脸一红,说挡不住的诱惑,任达华主演的。晌午回家,书香已经做好了挨批准备,结果妈却啥都没说,像是压根就没生似的,然而到了晚上妈却说了,她说就别喝酒了你。即便周遭乱哄哄的,书香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酒席持续了一周,直到周日晚上才告一段落。周六晌午放学,进胡同书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吆喝声,门口台子前还围了不少半大孩子。车放房山,走的是东门,香雾缭绕之下,终于来到了西厢。女桌稍稍还好一些,但都端起了酒杯;男桌上抡起胳膊已经开始划拳行令,斗鸡似的伸着个脖子,脸都憋红了。就是在这群鸡掐架中,书香看到娘打堂屋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妈也出来了。姐俩一个提溜酒瓶一个端着酒杯,书香召了声妈,说你跟我娘又要回礼去吗。灵秀扬起手来,说赶紧洗手吃饭去吧。红皮鞋在日头底下泛着亮光,书香赫然现,不止娘穿了健美裤,妈身下也踩了一条肉色的。

没去里屋,书香在堂屋找了个位置,汤没上来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端着碗走出来,又绕过酒桌走进厢房,灵秀问他干啥来时,书香说喝汤。他摆楞空碗晃了晃,说没喝酒,还朝严冬来等人打了声招呼。顾长风说来得正好,快给我兄弟腾个座儿。书香说都吃饱了我。灵秀说你哥念叨半天了,说香儿咋还不家来。书香说早知这样儿最后一节课就不上了,笑着朝灵秀吐了吐舌头,说得去照顾顾哥一下,把碗递了过去,又打云丽手里拿要过酒瓶,笑着朝顾长风走了过去。“也不知你最近忙啥呢。”说着,还朝众人打了个罗圈揖,随后拾起顾哥面前酒杯给他续满了,“老少爷们们都就菜吃啊,顾哥,兄弟陪你一个。”转回身问灵秀,说今儿儿子破例一次行吗。灵秀说下午不还上课呢,笑着说下不为例时,书香就打妈手里接过了酒杯。

邻桌有人提到了五月份即将拉开帷幕的四十三届世乒赛,说这次男乒的主要对手还是老冤家瑞典。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海外兵团其实并不可怕,咱们不还有邓亚萍呢。他说别看去年亚运会上被汉奸夺走了女单冠军,那他妈是打了兴奋剂。而后便有人提起了上周六的世界花样滑冰比赛——他说跟云丽是本家,笑着说那冰滑的,真六,“跟蝴蝶似的,长得还俊,不拿冠军都不行啊。”

“就直接说是弟妹云丽不就得了。”时,狗一样的哈哈声又说:“也是这身红,这双白高跟。”打书香背后传来,陡地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正好有相机,来,跟哥哥照张。”被顾哥打断了思路,鸡腿也给书香递了过来,“别喝那么急,脸都憋红了。”

“刚子不来也就得了。”刚才就是许建国,这会儿还是许建国,“云丽也不喝,这哪行,怎么不得意思一下。”阴魂不散,人还打座椅上站了起来。书香朝顾哥晃了晃空酒瓶,问才刚他们都没喝吗。顾长风说喝了,也站了起来,“老许,别你妈这么没出息。”灵秀扬手朝顾长风“哎”了两声,笑着上前把他按到了椅子上,“你也没少喝啊。”

“老许就要这缺儿呗。”云丽边笑边说,她说一口一个的干脆,“要不单独陪你,还得挑理。”许建国说那情感好,他说二妹子刚陪完,这回真的是享齐人之福了。但紧接着又说一口一个不行,他说这都是给你道喜来的啊。“开瓶新的来。”挥使着一旁的侄儿伙计,说这回让你侄儿给倒,“几个月了?啊,不得俩月了?”哈哈声又起。

“忒得俩月了。”

“听见没云丽?”许建国撂下话,公鸭嗓也提溜着酒瓶走了过来。他说上次喝还是元旦呢,边走边拧瓶盖,凑到近处,说来吧婶儿,“还没给你道喜呢。”云丽笑了笑,把酒杯平端起来。“婶儿说停我就停,绝对让婶儿满意。”云丽说倒满了,转告老许时说妹子先干了,扬脖就把杯中酒闷了,杯口朝下还控了控。许建国说妹子海量,指着桌上菜,说这二三月的鲤鱼最肥,扬手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他说这么长时间没喝,不再来一个么。云丽说再来俩也没问题,笑着说哪能亏了许哥,“回头说我照顾不周,你兄弟脸上不也没光吗。”说话间,她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满上。”

“冲这喜酒也得给婶儿满上。”

“满你妹啊,没完了还?”不等许加刚倒酒,书香抢步上前一插,“双杯献酒么老几位?也不知道喝好没喝好?”把桌上杯子夺下来时,身子也横在了姐俩面前,“瞅说的这么热闹,先把酒干了吧,要不我这代表都没法跟你们喝了。”云丽笑着凑到灵秀耳边,说怕咱们喝多了,儿子护驾来了。回屋喝鸡蛋汤时,书香挨在妈身边坐了下来。灵秀捅着他说干嘛呀刚才,跟混不吝似的。她说较啥真,酒局不都这样儿,何况人家又是来给你道喜的。书香说这叫什么鸡巴玩意,有这样儿办事的吗,“不双敬酒吗,敬酒我就飞刀。”灵秀掐起他手来,说人情大于王法,“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还动不动就急?”她说当年许建国替你大挡过枪,又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别瞎闹了可。”书香说没瞎闹,反问敬酒有不先干的?他说一个比一个滑,一个比一个损,纯粹是拿人找乐,“不是灌你就是灌我娘,哪次不是?”云丽问娘俩说啥呢,还咬上耳朵了。灵秀扭过脸来朝她撇了撇嘴,说了句他呀,“咬牙能医,尿炕没治。”姐俩噗嗤笑起来时,书香脸歘地一下就涨紫了。当然,自己这脸色他是看不见,却在火辣辣的笑声中看到白毛衣下澎湃而起的奶子,像是要冲破层层阻隔,把浪打他脸上。于是他赶忙耷拉下脑袋,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台阶说上两句,然而实际却只在瞟完身前这两条肉亮大腿后,就赶忙盘起了二郎腿。莫说没了言语,还又硬了呢,脖子也僵了,坟起而肉欲的三角区域打余光中忽闪出来时,像是在心里生了根了芽,搞得膀胱都喘上了。

硬几乎成了这时的常态,如果哪天手不挡在卡巴裆前晃悠几次,准是头天晚上崩锅儿了——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用少来形容或许更为精准。穿工字裤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时常勃起,幸好从小到大对女同学一直提不起兴趣,不然,真就太尴尬。灵秀说自己咋养活了一个臭流氓,紧接着,她说还有内群臭不要脸的,跟没见过鸡巴似的。她说就算见过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反正自己是没见过。书香死死攥住灵秀的手,说妈你别说了,求你了。灵秀哼了一声,往回抻了抻胳膊,说还真知道,说不爱听还在外面胡搞,还跟盯犯人似的盯着我。书香搓起脖颈子,咧着嘴说这不都是因为害怕吗,撩起眼来又瞥了瞥灵秀,嘴上嘀咕说又不给。灵秀绷起脸来,说害怕?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她戳点着书香,说合着就许男人出轨四处玩女人,做女人的就必须一棵树上吊死?她说这叫什么混蛋逻辑,她说念书念傻了还是没睡醒,还是被洗脑了,“咋不把妈当成十八岁大姑娘呢,不正好跟你搞对象。”书香说妈我错了,又抓起灵秀的手,说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灵秀身子背转过去,说一边介,少拿这个糊弄我。书香伸手搂过去,说自己就是个怪人,说好听叫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隔路。灵秀噘起嘴来,说隔啥路,没偷没抢又没骗,也没亏欠过谁,高中三年心境不都练出来了。不过很快又说,心境是练出来了,叫练出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花更坏了。贴近灵秀耳畔,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出来,以后再也不花了,再也不干那些混事儿了,就踏实地陪你过日子。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子,滚蛋。嗅着香,书香说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她说这鸟地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口儿。灵秀呸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书香说一辈子还长着呢,是不是。他说义无反顾来到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紧紧搂着灵秀,他说会拿事实说话用时间证明以行动验证,兑现当年自己许下的承诺。灵秀又呸了一声,说老娘这么好骗吗,未免也太便宜了吧。书香把脸贴在灵秀脑后,说内些年儿子已经不是人了,把亲妈睡了更不是人,他说再不把心给妈,简直猪狗不如了。“你不是人,我是啥?”身子一转,灵秀也把手伸了出去,锁在了他脖子上,“还说?臭缺德的。”……

临走时,跟顾哥又待了会儿。照完相,顾长风说几个月没见,个儿窜这么高,都得仰着脸看了。书香说仰个啥啊,说顾哥到哪不都是哥哥么。说着,把烟给顾哥和红照姐让了过去,“也没给你买骆驼,抽根三五吧。”长风说三五就挺好,点着烟,说最近学校内边有刺头没。书香说有啥刺头,要说刺头,自己不就是刺头。李红照渍渍起来,说去年香儿还不这样儿呢。书香说不哪样儿啊,不还这样儿么。李红照说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更大气了。顾长风笑着接过话,说以前也有外面儿,现在更是爷们,又说还老原地踏步走,不一年一个样儿就揍了。李红照说这倒不假。“破万卷书跟行万里路,不管文的还是武的,最终结果都一样,但没文化肯定是不行。”这话竟是打顾哥嘴里说出来的,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年代不一样了,看着吧,卖苦力的日子长不了。”就此,他还指了指脑袋,说自己当年就没好好念书,十八就进社会了。他说在窑厂内会儿,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后来离开窑厂还是打架,到现在,就离不开这打架了。书香说这叫路见不平,说现在还记着顾哥在青龙桥摔二青呢,近身之后干脆利落,一个霸王扛鼎就结束战斗了。顾哥没言语呢,红照姐倒是噗嗤笑了起来,说你顾哥稳当也是因为身子利索。她说腿是根嘛,往前一插,软了哪行啊。书香笑了笑,本想说姐你怎不去跳舞啊,实际却是叼起烟来嘬了一口。顾长风说,摔跤这块当年请教过大叔——他说就你大,泰南之虎。

书香“哎”了一声,说顾哥你没纹个活儿。长风说纹啥活儿,纹那鸡巴玩意呢,说着一捋袖子。“应该纹,全是疤,跟他妈蜈蚣似的,前胸和后背也是。”嘿嘿着,他说:“咋,你想纹?你妈让吗?”书香“啊”了一声,说不是不是,说这就是自己随口一问。“你红照姐倒是纹了。”又是一声嘿嘿,“等天热了就能看见。”

“把香儿都带坏了不是,找着婶儿说你呢。”就顾哥笑着眯起三角眼时,书香听到了开门声。一道而来的还有公鸭嗓,“抽烟抽烟。”许加刚就跳出来了。不能说跳吧,总之晃晃悠悠。“又你妈哪浪介啦?”

“一会儿不还打牌呢师傅,就上西厢找我妈要钱介了。”拿着万宝路,他说这烟有劲儿。书香说该去上学了,站了起来。“今儿不周六吗,上啥上还。”顾长风说当都赛你似的见天巡营。“师傅跟师娘不在这儿呢。”又把烟给书香让了过来,“抽完再走啊杨哥。”书香说刚掐,谢了。拾起羽绒服时,跟顾哥和红照姐打过招呼就打东厢房里走了出来。起风了,对面屋子里的音乐都簌簌的。一脸胭脂的胖女人在门里和表嫂说着什么,就焕章拉开门打里面走出来时,胖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亲外甥不是,跟儿子不一样么。”表嫂倒没说啥,内叫沈爱萍的胖女人却还在唠叨,“一会儿过介玩玩,不也不走吗。”此情此景,内个买烟的午后就打书香眼前跳了出来。他穿上羽绒服,告诉焕章说进屋再转一圈,就进了西厢。表嫂也喝了酒,不过没跳舞,手里还夹了根烟。这个身高和妈一样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大大咧咧,还摸了书香脑袋一下,说喏,你妈。书香就在一片玄幻色彩中觅见了灵秀。应该说在众多健美裤中先看到了红鞋,而后才确认到的。放的曲儿无外乎就是内地崛起的流行乐,或者是荷东,但此刻功放里播的却是《滚滚红尘》。没记错的话,也是这年,享誉世界的台湾歌手邓丽君猝死,自此,靡靡之音成了绝响。要说绝响,近几年好多人都无故离世,包括远在大洋彼岸的柯本。据闻时年四十二岁的小邓有哮喘病,病时,小其十几二十岁的男友未在身边陪护。

因为转天是周日,不用起那么早,当晚书香就又留宿在了焕章家。焕章说我妈都去你家一礼拜了,你也不说早过来。书香以为焕章或者大鹏又会打哪变出一盘磁带,然而实际并没有。就跟尿炕转天晚上一样,他以为能在厕所看到点啥,结果却是啥都没有。不过焕章说有碟片,此时放的正是邓丽君的歌。他说黑豹啊唐朝啊,还有眼镜蛇,他都买了,“反正我爸也不回来,咱们吼吼。”Vcd和电视机配套,都是日本货,真应了之前哥们的内句话——一步到位。焕章还说现在正寻思打哪弄点“好的”呢,说就录像带里放的内种,笑的同时还挑了两下眉。书香说这回方便了,笑着脱下羽绒服,说前些日子看的是三级片吧。大鹏搓了搓脖颈子。焕章拿出话筒插线,回过头来,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弄两张。再转回身时,就对着话筒喂了起来。回声环绕,音乐响起来之前,书香坐沙上问任达华跟谁演的三级片,边说边解裤带。大鹏说温碧霞。屋子里还给着暖呢,按焕章意思,这几吨煤到月底也烧不完,说头一年,新房得着实烤烤。脱裤子时,书香让大鹏也赶紧把裤子脱了,扭过脸又问焕章,“是不是该你爷五七了。”焕章说就下礼拜四,说月底圆坟也是礼拜四,除了告诉杨哥过来吃饭,还说完事爹妈心里就彻底轻省了。

“徐老剑客说过,死老人倒三年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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