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书香早拍屁股走人了,还赔不是,拉鸡巴倒吧。“哎呀,刺挠死了,妈你快来吧。”见机行事,不等灵秀把脸转过来,就倒在了她腿上。“嗬,不行了妈,妈,妈你来嘛。”小时候逃那是因为不懂事,现在?挨了吓唬其实也乐意跟灵秀腻乎在一处,正所谓儿不嫌母丑,何况又是亲妈真人在此。“妈你来呀,快来呀。”
“治不了你再得了。”看他在自己身上跟个肉虫似的来回晃悠,灵秀哼了一声,这才把小手按在儿子脑袋上,又见他贼眉鼠眼瞟过来,偷笑了一下便又立时绷起脸来,“别瞎动晃。”借着光亮把手上的卡移到儿子的耳朵上,探了进去。“就得听我的,知道吗!”
眼前数寸便是妈那柔软的小腹,枕在腿上,火热中弥漫出一股令他亲近渴求却又迷茫恐惧不敢直视的味道,明明偷偷吸着鼻子,又一再告诫自己——可不能再惹妈生气了,浑浑噩噩之际,他便看到妈衣角处露出来的袜腰——那挑逗情欲的肉色连裤袜晃得他心旌扶摇,脸上火烧火燎。“大鹏怎没跟我表嫂一起过来?”闭上双眼,死死克制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欲,转移着注意力。
“她也没回陆家营啊。”灵秀右手微张,压在儿子脸上,左手捏起卡在儿子耳朵里轻轻摇掏,一边掏一边窥视儿子的脸蛋,“要不是传到我耳朵里,不知你得瞒到什么时候。”提起这事儿灵秀就恼火,“大鹏多听话,哪像你。”略带幽怨的声音随着双眸注视过去,那绷紧的小脸其时早已舒展开了,带着三分愉悦四分舒缓,低头端详起这个经由自己十月怀胎,体内淌着自己血液的人儿,灵秀的脸蛋不期然又红了起来,于是所剩下的三分微嗔和薄怒便在这个时候攀上她那有如苹果的脸蛋上。
“我表嫂去哪了?”
“啊……”停下动作,灵秀把卡拾在手里,也不知儿子怎就那么多话。“大鹏姥姥不病了么,你表嫂不得留梦庄伺候。”窥视着,见他没有觉察,竟缓了口气。
“我还以为帮忙去了呢。”
“帮啥忙?”
“听许加刚说,他二姐干个体呢,对了妈,你咋不干点别的营生,总比待在乡里强吧。”
“这还盯不住你呢,还干别的?”
暖风轻抚,肉香面前,扇叶不断撩拨着少年浮躁的心,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无奈胯下的狗鸡太不争气,你越是转移注意它就越来劲,害得书香心里叫苦不迭。正这时,妈推了他一把。“转过来。”可恶的狗鸡在身子转向妈那身体一侧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大腿。倏忽间,书香猛地缩肩塌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瞟了一眼妈又赶紧转过脸去,生怕一个不好又惹毛了她,凭地破坏掉娘俩这难得在一起的美好氛围。
“昨儿我大还给我捎回来一本吉他书呢。”
“妈问你,是烫头好还是留长了好。”没再给儿子照看另外一头的耳朵,灵秀吹了吹卡,把它别在了耳后。
“留长了吧。”书香骨碌起身子,施溜溜地瞥着灵秀。“你现在这型就挺好看。”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活泛起来。
“是吗?”灵秀伸手一指书桌,意思是让儿子给自己把镜子拿来,转念便支起身子,亲自够了过去,“留长了好看?”镜子再收,她开始端详起来,“那妈就听你的。”既然儿子说留长了那就留长了,大不了到时再剪,这倒不是什么难题。
“怎突然问这个?”莫说书香不解,灵秀自己自身也有些不解,“那你说妈是不是老了?是不是?”
“谁说的这话?”书香把腿一伸,抱起灵秀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胡说八道吗!”揉捏起来。
灵秀把脑袋一歪:“那你看我有没有白头?”这才把目光转到儿子身上。
书香停下手上动作,盯着妈脑袋上的一头青丝,看半天也没找见半根:“哪有什么白头啊。”脑袋摇晃得像个拨浪鼓。
灵秀干脆把头偏了过去,还撩起头:“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真没有,儿子啥时骗过你?”
“你就是骗我了,要不为啥不跟我说实话?”书香事儿就够多了,灵秀比他事儿还多。“快点!”
书香跪起身子,上前抱起灵秀脑袋里翻外翻,这当口,还没胡撸齐整又被灵秀推了一把。“好了好了。”异变是因为才刚又看到了儿子裤裆里半撅起来的鸟儿,害得她心口扑腾腾乱撞,估摸再看下去非得抓住儿子的命根子质问不可——“这臭东西怎那么不老实呢”,慌里慌张地,音儿都变了,“睡,睡觉!”把个身子一背,脸似火烧了一般。
“妈,我抽根烟行吗?”不知妈怎么也抽开了万宝路,书香点头哈腰试探着又说了句:“就抽一根,保证抽完就睡。”多年后的情人节,除了精心挑选的康乃馨配玫瑰外,他又送了她一条52o,也不贵,拢共加起来也就几百而已,回想当初娘俩躺在西屋的内个午后,还说呢,当时我哪睡得着啊。灵秀问他,为啥睡不着。他说你一会儿急一会儿又笑的。灵秀白起眼时,他又说,“就猜是有心事,不然能那样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