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你昨儿都干啥来?”
“去了趟陆家营,你内?”
“我也没事儿,就跟着打麦子嘞。”
“是吗。”
“我姨家,嘿嘿,大鹏他姥家不割麦子吗,就帮帮我姨。”说话时,许加刚抽羊角风般颠起二郎腿,“上午这半天可热闹了,还拍照来。”戛然而止下,他摸向自己的胸口,随之卜楞起脑袋四处乱踅摸,“我相机哪介了?”
吃饭时小李没去二楼,所以支问了一句“你放哪了”?
“我也没去哪。”许加刚一阵抓耳挠腮,“我内eos里头可不少相片呢。”
“不一直都挂在你脖子上。”书香扭过脸朝后看去,身后之人内张脸简直像极了猴屁股,“可别告我落招待所里啦。”
“我真不记着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梦中校门口。下了车,书香笑着跟小李摆了摆手:“又劳烦李叔多跑一趟,太过意不去了。”
“这叫事儿吗!”
“也不耽误你时间了,回头来我们家喝茶。”
“就这么着。”
或许是车太快,也可能是因为没少喝酒,着急麻火的许加刚一下车就佝偻起腰来,哇的一声喷了出去。霎时间红的白的一地,似浑然不觉一旁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在那撅着屁股。他嘴角沾着残渣,干呕了会儿,哇地一声又是一口,一边晃悠一边粗喘,“杨哥你先回学校吧,哎呦,我得家走拿书包介,啊,还得返回去找我相机。”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吐得胃里啥也不剩,再也吐不出来。
“行吗我说,可别吐车里。”
“不会不会。”许加刚喘着粗气上了副驾,“麻烦李哥捎我一趟吧。”
“去哪?我这还有事呢可。”
“家走拿书包,”许加刚谄笑着掏出烟来,“还得回去拿一下相机。”
“说了这车里不让抽烟,听不懂是吗?”
“不好意思李哥,忘了,忘了。”看着中控台上摆着的小熊猫香烟,许加刚心里一阵憋闷,不过倒也没敢滋毛,“一直往里,就内铁栅栏围着的房子就是我们家。”拉开车门直往院子里奔。
此时沈爱萍正躺炕上看电视呢,听到动静之后坐起身来。“谁?”话音儿刚落,儿子就跑进屋来,见他脸红憋肚,忙问:“咋了这是,着急麻火的?”
“内傻逼车停外头催命似的,吐了连瓶水都不给我喝。”许加刚骂骂咧咧道,抄起桌子上的水漱了漱,末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李哥你稍等会儿啊。”进到屋子里,气气恼恼道:“相机不他妈的落招待所了吗,沈怡没过来?”
“晚上妈给你把她叫过来。”李萍边说边把药递给儿子,“让你叔拿回来不就得了,还非得再跑一趟。”
“都几点了还没完?”电视机里正播着封神榜——妲己蛊惑着纣王如何杀死他自己的两个儿子,镜头切换之下,很快,一个衣着极其暴露的女人便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出现在电视机里。加刚看着彩电里的女人——她穿着粉红色纱裙,随着舞台旋转翩翩起舞,搔弄姿中把背身展示出来——光滑的脊背上,胸口上的奶罩用两条系带擂着,由背对到侧背,大放着异彩光芒,都把他看直眼了。“穿得这么骚。”他记得很清楚,第二集狐仙洞里就有类似的镜头——狐狸精穿着紧身衣,连奶罩都从衣服里印透出来,奶子把个胸脯撑出了小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很快,女人裸露的背身再次闯进他的视线,还撩了一下右腿,瞬息间,女人大腿的外侧叠出了褶皱也被他看在了眼里。“肏,肉色连裤袜,真骚!”
“刚子,先把胃药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