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儿拖着吧,什么时候要回来,你给我个痛快吧。”
“大雨天让我上哪要介,在没在他手里还两说呢……好啦,还骗你不成……”
凉啤酒被塞到琴娘手里时,她从沉默中看到他扬起了嘴角。这个习惯性的表情她非常熟悉,多年前她还曾就此问过——“又惹你妈生气了?”当然,问之前难免还会笑着说一句“又淘了”,母鸡护小鸡似的把书香紧紧搂在怀里。
“嗓子都哑了。”许加刚伸手推起琴娘的胳膊,说话时又扬了扬嘴角。琴娘巴巴地看着,咬咬嘴唇,最后仰脖对着酒瓶吹了起来。也真是渴了,咕咚咚一口气就干了,酒瓶放到桌子上,她都惊讶自己怎变得这么生(猛),然而只是想想就“嗯”地一声,麦芽从她嗓子眼里蹦出来,又“啊”了一声,顺带还有剧烈的喘息,以及身体上激灵灵的颤抖。
“再来一瓶?”
这回她没再犹豫,接过酒瓶时,又伸了伸手:“有烟吗?”
许加刚受宠若惊了:“有有有。”迅把手伸到大腿处,又当即出了鸭子戏水时的叫声,“我给你拿介。”说时迟那时快,光着屁股跑进西屋,把烟跟火都取了过来。在许加刚殷切目光的注视下,琴娘左手夹烟右手持瓶,一口酒一口烟,稀里糊涂地往嘴里灌着。看到琴娘自顾无暇,许加刚点了根烟,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饿不饿?”他问她,还把手搭在她的腿上,往上撩起裙子。
琴娘没说话,裙子往上提时她灌了一大口酒,腿并了并,放下酒瓶想压压裙子。许加刚“嗯”了一声,嘬着烟。琴娘的手似乎僵了,悬在半空不知放哪。许加刚吐着烟圈,目光上下扫来扫去。琴娘也嘬了口烟,咳嗽着,脸又憋红了。许加刚嘴里渍渍,把桌上的酒瓶塞到她手里。袖里乾坤的裙子敞开口时,琴娘手里的酒瓶也举到了嘴边。许加刚又渍渍起来,还似笑非笑嚷嚷了句什么。琴娘并上腿,小声说了句“把灯关了”。许加刚摇起脑袋,忽地面色一沉,以一种根本不容置疑的口吻站起身子:“要么把我眼弄瞎,要么瞧着办。”在琴娘仰脖灌酒时,身形一错,跟使了个地行术似的,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风从院子里呼来唤去,灌进堂屋时,门忽扇忽扇来回摆着。于此,琴娘的裙口似乎也跟着摆动起来,她岔开双腿抖着,双手按在裙摆上,过程里一句话没说。吸溜声传来,第二瓶酒已喝干,烟也早就抽完了。琴娘的脸红得不像样子,或许酒喝得太猛了吧,毕竟两瓶差不多都是一口气吹完的。
消失了会儿,许加刚忽地又闪现出来,吧唧着嘴嘟哝:“来吧。”站起来的过程还特意扬起嘴角舔了舔。琴娘看了下,又迅把头低下来,转瞬又抬起来,像是不知看哪。许加刚光着个屁股,不管是屁股蛋还是大腿,线条多少还是有些招眼的,他咳嗽一声,指了指西屋,嘴里又嘟哝起来,没完没了的,随之身体一转,顶着个猩紫色乒乓球大摇大摆向西走去。
琴娘起身时,许加刚又转身走回来,说了句什么后就把堂屋的门掩上了,这回声音总算清晰,他说:“今儿就别走了。”从后面拥上来搂住琴娘的腰。堂屋的灯关了,但西屋却亮如白昼,琴娘伸手把灯关了,许加刚顺手拉开,琴娘又关,许加刚又开,几个来回过后,她似乎疲惫不堪,懒得再伸手了。
安全套还躺在地上,上面沾着水渍,有些花里胡哨。这回许加刚没用琴娘动手,从后面直接把她裙子撩起来,于是裙子很快又从琴娘丰腴的胴体上被撩脱下来,扔到了床上。
“把它洗洗吧。”指了下安全套,琴娘的声音很小,小到尽管她撇着脸,双手也都护挡在身前,仍旧难以掩盖脖颈上下皮肤所渗透出来的红。许加刚看看地上的套儿,撇撇嘴,他不同意琴娘的说法,然而也不能不说话,就说:“快到端午节了,想吃粽子。”
琴娘一愣,暂时没咂摸透他说得是啥,但当她看到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后,登时啐了一口,然后像耗尽了所有心力,不免又叹了口气。许加刚上前再次扑抱住琴娘的身体,与此同时,拉住她手放到自己胯下,嘴里小声说着什么,片刻间拥起她的身子从脖颈到脸,又从脸到脖颈,来回嗅着,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琴娘眉头微皱,张了张嘴。她左手挡着奶子,右手圈着许加刚鸡巴。“加刚。”语调绵软,看来不光是脾气被磨没了,似乎身上的劲儿也透支得所剩无几。“把灯关了吧。”
许加刚嘴里哼哼着,不为所动也就罢了,还把琴娘胸前遮挡的手给撩开了。琴娘推了推他:“求你了,把灯关了吧。”许加刚卜楞起脑袋,甩了句“no”之后,重复着又道:“为啥要关?”把手搭在琴娘胸脯上,眼神游离,时而看看揉搓奶头的手,也可能纯粹就是去看琴娘浦白的奶子在自己手里变换形状,时而又把目光转向她酡红的脸,观察脸上变化。撒娇,得意,倔强,豪横通通表现出来,揉搓了好一阵儿便佝偻起腰,歪起身体把嘴一张,叼住其中一个奶头嘬了起来。霎时间吧唧之声不绝于耳,琴娘轻咬起嘴唇,眉头皱成了川字。“轻点。”她小声说,“嘶”了声,见他置之不理,左手对着鸡巴使劲捏了一把:“把灯关上。”
许加刚缩屁股松嘴捂鸡巴,动作一气呵成,后退两步叫嚷起来:“捏死我是吗?”夸张起来的样子真跟多难受似的,紧接着又嚷嚷道:“又不用躲着谁,干嘛非要黑灯瞎火搞呢?”伸手抓起琴娘的奶子再度揉搓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又不是五一内天晚上。”转身走过去,把床上摆着的肉色丝袜拿到手里,边抻还边翻翻,“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招了。”也不说这招到底是个什么,看着许加刚去而复返又欺近过来,琴娘遮挡着身体往后退,以为要把自己捆绑起来:“都依着你了,还想怎样?”正惴惴不安,哪知对方只是把丝袜塞到自己手里,还打了自己屁股一下,随后撩帘走进了堂屋:“套儿我拿去洗。”
琴娘一脸迷惑。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丝袜,猜不透对方到底要干什么。隔着门帘听到流水声由打堂屋传来,再碰面时,他手里多了把壁纸刀,就更不解了。
许加刚抢过丝袜,也不管琴娘啥表情,对着裤裆一刀豁了下去,完事又分别对着左右袜角来了两刀,看了看,手一扬把丝袜又扔回她手里:“套上面。”见琴娘瞪大双眼,他脸一绷:“要不我就不戴。”却已经把套子罩在鸡巴上,三捋两捋套好,抻起皮膜挤掉里面残留的空气。“非得让我关灯是吗?你穿上我就关。”回身抓起灯绳,等待回应。
琴娘窘羞,感觉自己的脸又烫又涨,可到了这份上,还能怎地?不过直到滚落床头,她也没闹明白自己是怎么把丝袜穿上的。灯灭前,她看到他提前张开了手臂,眼前一黑,她又听到了喘息声,身子就被抱紧了,继而一只手探到自己身子下面,她略作挣扎便敞开了双腿,咚地一声闷响,她手一松,才刚挣扎着晃悠几下,又被对方压住了身子,不等言语便感觉身子一紧,下意识就“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