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抿抿嘴笑笑,这才开口:“加刚他大姐结婚这么多年,你说查也查了看也看了,死活就没个孩子。”嘬着烟,她又道,“我这外女哪都好,又老实又随和,跟秀琴大姑一个脾气,但就这心病难了。”脸上不免显出一片唏嘘之色。
“长期开车又胖又不爱动,兴许是大龙的毛病。”灵秀鼓容起身子,一边说,一边起身下地。“张嘴闭嘴总说女人不会下蛋,愚昧无知,大男子主义。”甩了这么一句半半落落的话,人已来到堂屋。一股清凉的泥土味隔着纱网夹裹而来,她走到门前朝外张望几眼,屋檐滴滴答答正淌着雨珠,门外雨势不减,地皮已然荫透。“也不知这几个孩子今晚怎么就和?”喃喃了一句后便把外门插上,随后把洗脚水打来端到里屋,拖鞋也随之预备出来。
“老爷们啊,就算再面不也是个男人嘛。”脱掉丝袜,沈怡把健美裤往小腿上撩了撩,屯起身子坐在了炕沿上。“再说,又是家里的顶门杠,哪好意思去医院被人指摘。”脚丫沾到热水时,她往回缩缩着,嘴里出嘘嘘的声音,朝柴灵秀挥手,“还够烫,快来。”
“热水烫脚才舒坦呢。”灵秀倒没碓凉水,她搬来椅子坐到沈怡对面,也把脚上的丝袜脱了下来,裤子往上一撩伸到了水盆里。“这人就没法弄,你说他榆木疙瘩吧,他就是榆木疙瘩。要说他蔫鬼溜滑,不言不语的内主义比谁都正。”像是要把自己遇到的人和事儿通通念叨出来,不过,既没具体指谁,也没继续深说。
“我说你呀,就是爱操这心。”沈怡用脚蹭着灵秀的脚,开导她:“人秀琴大姑都想开了,咱就不能活动活动?”四脚相触来回蹭着,“看着你忙乎我都替你累心。”
“那累啥?要儿自养要财自赚,又不是才刚忙乎。”这话灵秀说得意味深远,事实确实如她所言——儿子是自己养的,钱是自己挣的。在沈怡的注视下,她活动着脚踝,啪嗒啪嗒激起水花。“活着不得有个奔头?”
沈怡看着灵秀,缓缓道:“我知道,都知道。”声音有些低沉,也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什么事。“你瞒着我也知道。”看似漫不经心地踢腾起脚来,却紧紧盯着灵秀的眼。“累不累?就不能换份工作?”
“知道个屁呀你,这么多年过去,要放我他妈早放了。”灵秀莞尔一笑,用类似风轻云淡的口气把话讲出来。“也习惯了也适应了,安安稳稳比什么不好呢?”不等沈怡来张口,转而她又提起秀琴来。“隔三差五就听你李老师提,香儿也说过。”
忧色从沈怡的眼里一闪而过,她太了解灵秀了,知道问下去她也不会再说,干脆顺着姐妹的话题谈了起来:“大姑每来陆家营呀,我这基本是第一站。”想起马秀琴这半年来的变化,又禁不住渍渍起来。“你不知道,大姑现在跟小莺姐弟俩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隧逐一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情节跟灵秀讲了出来,什么赶集呀,什么跳操呀。“前几次还买了好几条连裤袜呢。”
灵秀“哦”了一声,抬起脚来相互蹭蹭:“过五一天儿是暖和了。”一指沈怡撂在炕边上的短丝袜,示意她给自己拿过来。“你穿我内双拖鞋吧。”踩上儿子的拖鞋,把两双丝袜攥在手里。“难怪这阵子总见不到人。”絮叨起马秀琴时,灵秀不免感慨,说秀琴姐这几年可没少受罪。“大哥们出国内几年,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还要伺候公公,是时候也该享享福了。”丝袜过水揉搓几把,晾在堂屋的绳子上。
“用我的吧。”沈怡跟出来时,灵秀指着牙刷和茶缸告诉她,自己则抄起了儿子的洗漱用具。“这臭缺德的撩得倒快。”府之行的所见所言,除了当时在场的老丁知道一些情况,剩下的她对谁都没讲过,还有内个只有她和儿子知道的麦乳精罐。“这阴湿巴碴的。”听着外面哗哗而起的声音不见消减,灵秀透过玻璃凝神看向外面。雨不大不小,却透着丝丝凉意,也不知这场雨会持续多久。
其时屋外的情形沈怡也觉察到了……揍饭时提说到杨书香,她还撩帘照了几眼套间。床铺上的被褥叠得规规矩矩,四周墙壁也都给贴上了球星海报,屋子看上去虽简陋了点,但整齐划一一点也不比小闺女的房间差哪去,就连内把吉他都给贴上了粘贴。“跟你一样。”她回身冲着灵秀一笑。
“啥一样不一样?”
“干净呗。”
“小伙子不应该干净利索吗,邋里邋遢的,将来娶了媳妇儿不腻歪?”
“香儿随我不假。从文广他爸到我这,十个哥们弟兄,内年月,我妈就从没让我们哥几个邋遢过。”这事儿灵秀说的没错,沈怡的印象也颇深。上学内会儿不但小妹和文广从没未破衣邋洒过,她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也都穿得整整齐齐……沈怡凑过去正要问问,灵秀便回转过身子:“睡个安稳觉,明儿接着给他们改善。”眨眼间似解脱出来,完全换了副模样。或许这就是岁月历练所致,也可能是沉淀熏陶所为。“还愣着啥呢?刷牙洗屁股。”她这话倒把沈怡说得一愣。堂屋到正房,灵秀忙里忙外尽着地主之谊。水打来时,沈怡真就懒得动弹了。“难不成还不让钻被窝?”她笑着问。
“不让谁钻也得让你钻呀。”说着说着灵秀也笑了。“反正不洗我是睡不着觉。”她把下身脱得光溜溜,两腿一岔坐在盆子上,拨弄起清水哗哗作响。
沈怡后仰撑着胳膊,踢腾着双脚,俩大眼寻梭着。见她秋着俩眼盯望自己,灵秀先是低头看了看身下,而后红起脸来瞪了过去。“没见过是吗?还不把纸递过来。”阴皋处葱葱郁郁,水嫩的屄上倒是非常光溜,水光折射,润润淘淘的仍旧一片肉红。
“见过就不能多瞅瞅了。”沈怡下炕把纸递到灵秀手里。灵秀接过手纸呼在屄上,轻轻蘸着。沈怡扭搭扭搭端起盆子,换过水,走回正房也清洗起来。“条儿真好。”她看着灵秀修长而几近赤裸的身体,“可不像我。”
“你咋了?”
“腰粗了呗,屁股也耷拉了。”对着身体指来指去,继而又把目光伸展出去,两眼放光。“得摸摸。”
“还不服?看到时谁摸谁。”灵秀边睨边笑。光溜着身子上炕,拾起被褥,往炕梢搬去:“我看也甭费事了,咱姐俩就盖一床被吧。”
沈怡点头,目光所到正看到灵秀夹在两腿间的私处。略有不同的是,姐妹的阴毛只腹下较为浓密,屄看起来则光溜多了,被大腿这么一夹一挤,肥嘟嘟的挺耸而起显得更极为招眼。她低头环视起自身,隐藏在茂盛屄毛下的肉穴则狭长了许多,分开肉缝,舌头一样的两片小阴唇都耷拉起来,褶皱层叠油油腻腻,和阴毛黏在一处。“我是不是该把毛剃了?”说完,又纳起闷来,“你说怪不怪,啊,下面真就跟挨谁肏了似的。”
灵秀被她说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说道:“我看春梦真是没少做。”想到啥脸上忽现怪异,忙扭过头来。驱赶着脑海中的画面,转念间又想起这几年褚艳艳偷人的事儿,就啐了一口,“又没偷人。”听着身后的声音,三下五除二把褥子铺好,钻到里面催促起来,“水就甭倒了,快钻进来。”
“谁说不是内!”接着那句偷人的话沈怡擦吧擦吧就爬上了炕,顺着灵秀敞开的被子钻了进去,灯绳一关,就搂住了她。“你说说,啊,在自个儿家做也就罢了,到小莺内院也时不时做。”上下其手,对着柴灵秀摸来摸去,“裤衩都湿透了我,有时想想都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