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探自记事以来,就是在亲生母亲的打骂中度过。
挨打的理由千奇百怪,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仅仅只是她心情不好。
贺子探经常听她咒骂,骂邻居,骂同事,骂这个世界。
耳濡目染下,贺子探对所有事物充满了恶意,很少有人能让他第一面就抱有好感。
贺延庭就是少数中的少数。
还没见贺延庭,只是从贺然婕口里听到他的名字,贺子探就对这个哥哥充满了遐想。
等真正见到贺延庭了,他完美地符合贺子探的一切幻想。
他的哥哥优秀、挺拔,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他。
与贺延庭完全相反的是虞居容。
虽然贺子探排斥着这个世界,但那种恶意更像一种本能,保护自己的本能,他极少像反感虞居容这样反感别人。
厌恶归厌恶,他还是会为了虞居容一通电话,连夜坐飞机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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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居容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拿了铁锹。”
小婴儿有点胀气,沈亭州撕开肚脐贴正要往她的小衣服上贴,苏俞突然开口。
沈亭州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苏俞。
虽然宝宝已经两个多月,但苏俞好像还在坐月子,身上盖着天鹅绒被子,头上戴着针织线帽,五官精致漂亮。
苏俞以身体不好为由,多次给沈亭州打电话。
好在这段时间许殉忙着婚礼的事,不然沈亭州天天往这边跑,他肯定小许变小歹。
苏俞顶着一张天真、不知忧愁的脸说,“虞家人拿铁锹出门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要埋尸。”
沈亭州:!
苏俞继续语出惊人,“阿宴以前就拿过铁锹。”
沈亭州:!!
苏俞:“他说要帮我埋尸。”
沈亭州:!!!
跟苏俞接触了这么久,沈亭州感觉没什么事能震撼到他。
事实证明——花区总能挑战他的底线。
“但我很乖,没让阿宴帮我埋尸哦。”苏俞在向沈亭州讨夸的时候,还不忘拉踩虞居容,“虞居容就不一样了,他人那么坏,一定是在外面干坏事。”
好半天沈亭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这是又在骗我,对吧?”
苏俞:“当然没有,我怎么骗你!”
沈亭州:……骗我不是你的基操吗?
见沈亭州不信他,苏俞委屈地说,“我是担心你最喜欢的小周会出事才告诉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沈亭州不明白这跟贺子探有什么关系?
苏俞用告状的语气说,“昨天我听见虞居容给那个小周打电话了!”
沈亭州皱了一下眉。
苏俞继续道:“他俩应该是约好今天见面,虞居容拿了铁锹出门,他肯定是要……”
救命,不会是敲死贺子探吧!
沈亭州这个想法刚冒出,就听苏俞说,“他肯定是要帮小周埋什么尸体。”
沈亭州:……
这个埋尸到底是虞家什么传统!
沈亭州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手却很诚实地摸进口袋,他忍不住想给贺子探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苏俞在一旁煽风点火,“现在说不准已经有尸体了,他俩正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