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把烟摁熄在漂亮的瓷器里。心下不禁暗恨,这丫太极耍得可以,一点口风不露,却还想试我的底?
孟虎见我含糊,话锋一转道:“管他南的北的,大家都是中国人,哈哈,月哥你来浅圳不久吧,改天要是有空得好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是才来不久,我心里冷笑着,故意问了一句:“改天?今天不行吗?”
“有花姐在,哪轮得到我献殷勤啊!不过月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孟虎很有气势的摆摆手,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耐吗?
“吩咐就不敢了,我这里倒还真有个小忙需要兄弟出手。”我杨了下眉毛,让他注意到我眼里轻佻的神色。
“哦?”孟虎只顿了下就很随意地笑道:“月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里先打包票了,呵呵!”
这么会拍马屁?才认识不到十几分钟就热络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啦?其中固然有花想容面子的缘故,但是这孟虎也豪爽到让我有点激突了!
我笑笑,从口袋里摸出大中华来,往台几上敲了敲,掏出两根烟夹在手里。在我掏烟的同时,孟虎很知机地把手垂到了膝盖上,果然我一递过去,他就把手伸了过来,这是礼貌,更是尊重。
能在细节上重视的人,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丫杈的果然是个人物,我心下收起了小觑之意,打算震一震他,当下笑道:“我想上小爱。”
孟虎一听就露出为难的神色:“月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王志?”
岂止认识,还他妈的有夺妻之恨呢!我操!
“认识,我去过金色,而且……”我故意停了下,低头把手上的烟燃上,悠悠然一吸一吐,然后朝孟虎看去:“而且我那天还在一楼的卫生间里头呢!”
前半句已经令孟虎凝神,后半句一说完他脸色陡变,不是煞白,而是毫无血色。在我刻意营造的节奏下,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的话。
王志是谁?是让他老大下跪的猛人啊!而我在明知道王志的背景下却要上他的“女人”,这代表什么?结合花想容与我算是较亲密的关系,他应该得重新给我定位了。那么后面一句自然是敲他了,我的意思很明显,你他妈的别给我兜着了!
从妻的自述中我了解到她们并没有去查看卫生间里头的情况,而刚好他们办完事后,妻一出去就遇到了花想容,相信孟虎遇到花想容的机会也很大,那么就为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可能性再次加分。就算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在,其实我也不怕什么,单单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暗示已经够震住他了。至于我说出这番话的缘由,最终能否联想到火星去那也是孟虎的本事,我要的就是让他吃不准。
孟虎确实被震住了,半天没开口,那一双颇为机灵的眼珠子却乱转着没有任何的落点,这副狐疑中带着深深惧色的表情令我解气不少。
我不是没有装逼的耐性,只是单纯地想敲他,因为他这种垃圾居然上了妻!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我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揪心的酸楚。
孟虎倒也不浑,猛地吸了口烟,干涩地笑了两声道:“真巧啊月哥,没想到那天你也在,嗯……小弟该怎么做呢?”
看着那张颇为英俊的五官勉强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一阵快意:“阿虎兄弟,哥不是故意的,呵呵,那真是凑巧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