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别跟这家伙废话了!先把他押到你们局。」
孟璇在旁也说:对,押到局里也不用刑讯,只要轮流给他『疲劳审讯』,保证什麽都招了!「
石冰兰却摇摇头说:「不,其他问题可以到警局再说,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先问出来!因为……我不希望妈妈的遗体再受到任何屈辱!」
苏忠平和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只有阿威心里清楚,这女警必然是刚才瞧见了母亲和孙德富的冰雕照片。她不愿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亲遗体的丢脸模样。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问出遗体下落,一个人悄悄处理好再说。
「嘿嘿,我刚才说了。要我告诉你不难,只要你用我习惯的说话方式来跟我交流,我一定如实招供!」
石冰兰气得脸色惨白,知道色魔又抓到自己一个弱点。她咬着嘴唇,右手伸到胸前摸到了钮扣。
苏忠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这麽做!」
阿威却哈哈大笑:「为什麽不能?她就算不在这里脱,到了警局也一样要脱的!
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还怕个鸟?嘿嘿,你等着吧,老子要让你这大奶婆娘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裸体审讯犯人、裸体录口供的女警官!「苏忠平连肺部气炸了,但心里却也泛起一丝恐惧,这恶魔说的未必不可能。
假如他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故意提出只接受妻子一个人的单独审讯,否则坚决拒绝合作。到时候急於结案的警局领导和妻子本人说不定真的会屈服。
他无法想像那种淫荡的场面--妻子一丝不挂的坐在审讯室里,被迫分开大腿袒露乳房,一边任凭坐在对面的色魔调戏,一边艰难的展开审讯……
忠平,我想你是对的,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行得通!「出乎意料的是,石冰兰反而冷静了下来,停下了正要解开钮扣的手,转身走到了沙另一头,背对众人坐了下来。
「什麽办法?」
石冰兰轻轻一笑:「我不知道。我只告诉你,现在我什麽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好啦!」
苏忠平顿时会意,二话不说的提起脚,对准阿威的肚子猛然踹了过去。
杀猪般的痛叫声顿时响起,阿威惊怒交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在地上翻滚、躲闪着对方的皮鞋攻击。
「你不说是吗?好,看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苏忠平拳脚齐出,将积蓄了许久的复仇怒火一起泄了出来,那种架势完全是将人往死里打。事实上,他也的确渴望将这恶魔当场打死,免得妻子日後再遭受他的调戏。
阿威被揍得鬼哭狼嚎,鼻血很快就飘了出来,全身骨头部痛得要裂开了。他眼见石冰兰真的沉住气袖手旁观,知道大势不妙,这才无可奈何的投降了。
「别打了!别打……我说就是了!你妈妈的遗体还在孙德富的墓地里!」
凌晨四点半。一辆面包车在高公路上狂飘。
开车的是苏忠平,他已经把油门踩到了极限,按照这个度,平常三个小时的车程只要不到两小时就能到达了。
中间一排坐着的是石冰兰、孟璇和阿威。两个女警一左一右,将反铐双臂的阿威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