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若能与皇家结亲,那是咱们的福气,定会尽心辅佐殿下!”
“还请娘娘与陛下三思!”
一时间,殿内的声音此起彼伏,句句不离“联姻”二字,眼底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澹台凝霜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盖轻磕杯沿,出一声清脆的响,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她抬眼看向众人,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却疏离的笑意:“几位夫人的心意,本宫与陛下领了。”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气不咸不淡:“只是不妨将眼光放长远些。”
“翊王刚满两岁半,粉雕玉琢的,正是讨喜的年纪;瑞王更是才出生五个月,襁褓里的娃娃,将来也是皇家的栋梁。”
“何苦一门心思紧盯着太子与睢王?”
这话看似温和,却像一根软刺,轻轻扎在众人心上——既点出太子与睢王年纪尚幼,又不动声色地提醒她们:皇家子嗣众多,别把算盘打得太响,也别太瞧不上年幼的皇子。
几位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澹台凝霜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瓷杯与描金托盘相触,出一声清越的脆响。她抬眼看向几位面露讪色的夫人,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想来在座诸位的令千金,皆是精心教养的人中龙凤。”
她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众人:“可她们到底年幼,性情未定,见识尚浅,如何担得起太子妃、睢王妃这等关乎国本的位子?”言下之意,既是提醒她们莫要痴心妄想,也是暗指皇家择媳,绝非仅凭家世便能定夺。
几位夫人被说得面红耳赤,正想再辩几句,却见落霜端着茶盏从屏风后绕出来,走到澹台凝霜身侧,压低声音急道:“陛下,娘娘,方才宫门口来报——锦瑟帝姬与锦华公主得了太子殿下的准许,出宫去玩,在城南的锦绣庄挑好了些珠花配饰,付钱时,却被节度使之女拦了下来。”
落霜语极快,眼底带着几分愤懑:“那节度使之女当众撒泼,说自己是未来的睢王妃,还指着帝姬与公主的鼻子,要她们跪下给她道歉呢!太子殿下与睢王爷听闻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砰!”
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响,显然是萧夙朝按捺不住怒意,一拳砸在了软榻扶手上。他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夏栀栩!”
侍卫统领夏栀栩应声从殿外跨步而入,单膝跪地:“臣在!”
“带人去节度使府,”萧夙朝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把那不知死活的节度使给朕抓过去,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教出的好女儿,是如何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几位夫人,语气更冷:“帝姬与公主受了什么委屈,原封不动,连本带利给朕还回来!谁敢轻饶,朕便摘了他的脑袋!”
“喏!”夏栀栩沉声领命,起身时,腰间的佩刀出一声轻响,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殿外,不消片刻,殿外便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带人去执行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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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几位夫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方才还想着攀附皇家的心思,此刻早已被这雷霆之怒吓得烟消云散,只盼着这场风波别牵连到自己头上。
澹台凝霜见萧夙朝怒火中烧,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陛下别急,太子与睢王已经赶过去了,以他们兄弟俩的性子,断不会让帝姬和公主吃亏的。”她抬眼看向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沉静,“咱们先收拾完眼前的事,永绝后患才是要紧的。”
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戾气,反手揽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抱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平息几分怒火。他抬眼扫过殿内瑟瑟抖的几位夫人,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棱:“还不滚?”
几位夫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叩谢恩,慌不择路地往外退,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攀附权贵的从容。
萧夙朝却仍觉不解气,扬声对隐在暗处的江陌残道:“江陌残!传朕旨意——从今往后,谁敢再明里暗里打探、算计皇室子弟的配偶之位,不管是哪家的,朕一概摘了他的脑袋!”
暗卫统领江陌残显然没料到陛下会这么大的火,吓得身形一僵,连忙从阴影里现身,单膝跪地:“喏!”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待江陌残退下,澹台凝霜才端起桌上的水杯,递到萧夙朝唇边:“消消气,喝杯水润润喉,仔细气坏了身子。”
萧夙朝却没接水杯,反而低头吻住她的脖颈,齿尖轻轻啃咬着细腻的肌肤,带着几分暴戾的占有欲。方才被压抑的怒火与欲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他迫切地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以此宣泄心头的躁怒。
“哥哥~”澹台凝霜被他咬得微微疼,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娇嗔,试图让他冷静些。
可这声撒娇不仅没换来萧夙朝的怜惜,反倒像火上浇油。他的吻一路下移,越过精致的锁骨,最终落在她柔软上,张嘴咬了下去。
“痛。”澹台凝霜闷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朱唇被死死咬住,愣是没让自己出更大的声响。
萧夙朝察觉到她的隐忍,抬眼看向她泛白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火,声音低哑得吓人:“叫出声。”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开紧咬的唇,“像平时承宠那样叫出来,别咬自己,听见没有?”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浑身颤,眼角泛起水光,抬手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推拒,声音带着慌乱的哀求:“别……还有人在呢……”她能清晰听见殿外隐约的脚步声,显然宫人还未完全退远,若是此刻泄了声,岂不是要被听去不该听的?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指尖猛地挑开她背后的系带,锦缎应声滑落,露出整片细腻的肌肤。他腾出一只手,掌心覆上另一侧的柔软,与此同时,齿间的啃咬也愈用力,在那抹雪白上烙下清晰的红痕。
不等澹台凝霜缓过神,另一只手已探入禁地,又急又快地作乱。他分明是故意的,用这种蛮横的方式逼她溃不成军,逼她在这半公开的殿宇里,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