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听着顾修寒那喑哑的调调,脸颊微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做梦都别想。”
萧夙朝正低头跟怀里人耳鬓厮磨,被这边的动静扰了兴致,眉峰一蹙,冷冷扫过去:“朕的耳朵,可不是用来听你这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调子。”
澹台凝霜被他周身的寒气逗笑,抬手拽着萧夙朝的衣袖晃了晃,声音甜得腻:“哥哥~别凶嘛。”
时锦竹瞅着祁司礼正垂眸看她,心里忽然软了软,也跟着小声唤:“池哥哥。”
祁司礼指尖一顿,抬眼时眼底漾着笑意,应了声:“嗯?”尾音轻轻上扬,带着几分纵容。
谢砚之在旁看得眼热,忍不住嘟囔:“凭什么你们都有小名?就我没有?”
凌初染斜睨他一眼,故意拖长了调子:“放心,你也有。”
谢砚之眼睛一亮:“什么?”
“螃蟹。”凌初染说得干脆,还冲他比划了个横着走的姿势,“跟你那犟脾气多配。”
“宝贝你这就过分了……”谢砚之垮着脸,语气里满是委屈,却忽然伸手将凌初染打横抱起,按在自己腿上坐稳。他指尖在她腰侧犹豫了半天,终究只是轻轻碰了碰,到底还是没敢造次。
凌初染被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装什么正经?都认识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
时锦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两位还是注意点吧。”
祁司礼却揽着她的肩,低声道:“这儿本就是青楼,又不是什么正经场合,随性些也无妨。”
时锦竹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
谢砚之还是觉得不妥,挠了挠头:“总归在姑娘们面前,不太合适。”
凌初染斜了他一眼,下巴朝萧夙朝那边扬了扬:“那萧夙朝怎么不说不合适?”
谢砚之梗了梗,憋出一句:“他是暴君,不讲道理。”
萧夙朝闻言,头也没抬,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画着圈,淡淡道:“你们三个也好不到哪去,少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
谢砚之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向萧夙朝:“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萧夙朝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低头对怀里的澹台凝霜柔声道:“乖,坐稳了。”随即抬眼看向谢砚之,语气带着几分嘲弄:“谢砚之上次去药王谷探班,药王谷有个不长眼的弟子,对着凌初染的背影露出那副猥亵眼神,你当着凌初染的面,差点没把那弟子活活打死。”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顾修寒与祁司礼:“至于你们两个,还需要朕多说吗?”
顾修寒与祁司礼对视一眼,默契地齐声应道:“不用了,陛下英明。”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心虚——谁还没为心上人动过怒呢,不过是没萧夙朝这般明目张胆罢了。
谢砚之听得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一句“暴君”,这人怎么专挑他的老底揭?
正尴尬着,凌初染忽然伸手在他腰侧拧了一把,压低声音道:“挪走,管管。”
谢砚之非但没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点狡黠:“要挪你自己挪呗。再说了,我父亲昨夜还跟我说,想抱孙儿了。”
这话一出,叶望舒没忍住,抬手就给了顾修寒不安分的手一巴掌,红着脸别过脸去。时锦竹则不动声色地往澹台凝霜身边挪了挪,祁司礼那眼神她再清楚不过,分明是按捺不住的占有欲,再待下去指不定要生什么。
祁司礼看着她往别处躲,低笑一声,也没强求,只是目光始终焦着在她身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温柔。
包间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悄悄弥漫,连角落里那些瑟瑟抖的男男女女都察觉到了,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惊扰了这群贵人。
澹台凝霜被周遭的动静搅得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想起先前的念头,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襟,声音软软的:“我要听月琴。”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顶,随即抬眼看向那群瑟瑟抖的男男女女,眼神瞬间冷如寒冰:“听不懂皇后的话?江陌残,拖下去杀了。记住朕的规矩,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谁能让皇后舒心,谁就能活。”
侍卫们立刻上前拖人,哭喊声瞬间响彻包间。
凌初染看得眼皮直跳,故意学着澹台凝霜的语气,阴阳怪气地接了句:“我也要听月琴。”
澹台凝霜斜睨她一眼,对江陌残扬声道:“江陌残,记下谷主的这句话了?”
江陌残沉声应道:“属下记下了。”
澹台凝霜慢悠悠道:“回头告诉青云宗的洛纭洛护法,药王谷的药材供应,不妨适当活动活动,让他们也尝尝等药的滋味。”
凌初染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连忙凑过来拉着澹台凝霜的手,语气谄媚:“别别别,我错了霜儿,我的大美人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时锦竹在旁看得直皱眉,嫌弃地撇撇嘴:“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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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却没放过凌初染,眼神沉沉地盯着她:“朕的宝贝何时成了药王谷谷主你的‘大美人儿’?给朕说清楚。”他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摩挲,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这是他的人,旁人连称呼都得掂量着来。
凌初染被他看得头皮麻,连忙摆手:“口误口误,是皇后娘娘,是臣妇失言了。”她可不敢跟这位暴君抢人,没看见谢砚之已经在旁边给她使眼色了吗?